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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吳清淺

《鬢邊不是海棠紅》裡有一場戲堪稱精彩無比，就是寧九郎在程鳳台擺的迎接劉漢雲的宴席上唱堂會那齣戲，商細蕊、常之新、劉漢雲、寧九郎、曹萬均、曹貴修的矛盾一個接一個待解決，程鳳台周旋其中，好不容易才脫身了。看著這場戲不得不感慨程鳳台太難了。

先說說劉漢雲跟寧九郎的過往。民國委員劉漢雲年輕時在清朝為官，曾對慈禧痴迷聽戲、懶理政務不滿，甚至還說戲子誤國，而說這話時恰巧被路過的寧九郎聽到了。當前線告急，劉漢雲冒死進諫，打破慈禧聽戲不談國事的規矩時，慈禧震怒，想砍掉劉漢雲的頭。正在臺上唱戲的深得慈禧喜愛的寧九郎為救劉漢雲一命，走到臺下唱戲，當面逐打劉漢雲，並偷偷示意劉漢雲配合，劉漢云為保命便在寧九郎的逐打下翻滾進一邊的湖裡。慈禧樂了，也知道寧九郎要救他一命，便放過劉漢雲。

劉漢雲由此改變對戲子的看法，開始喜歡聽起戲來，但卻一直沒有機會聽到寧九郎的戲。到北平視察時，當程鳳台從商細蕊那裡知道劉漢雲想聽寧九郎唱戲時，便極力撮合寧九郎在迎接劉漢雲的宴會上與商細蕊唱戲。固然，劉漢雲是想聽寧九郎唱戲，但更想解開多年心結——他當初此等辱罵寧九郎，但寧九郎卻為何還救他？當戲結束後，在後臺找到寧九郎的劉漢雲得到了答案。雖然寧九郎是戲子，不懂政治，但唱的卻是忠孝仁義的戲，劉漢雲當年是為國家大事得罪的慈禧，他自然得救。

而臺上的戲剛結束，臺下的戲就更為劍拔弩張了。程鳳台、曹貴修打著曹萬均曹司令的旗號迎接劉漢雲的宴席，曹司令卻姍姍來遲，且見了劉漢雲就跟其抬起槓來，誰也不服誰，還有意無意地逼著一邊的商細蕊站隊，應酬慣了的程鳳台立馬讓出座位解圍。然而接著問題又來了，劉漢雲讓商細蕊敬常之新一杯。這兩人可是敵人，上回曹司令到程府時兩人就曾鬧過一次。可這難不倒程鳳台，反應機敏的他立馬自報常之新是其內人表弟，自己敬常之新。

看著兩人誰也不讓誰，為防有人從中起鬨激發矛盾，更重要的是為兩人密談留足空間、時間，程鳳台趕緊把曹萬均和劉漢雲送到先前準備好的房間裡。房內，劉漢雲跟曹貴修聯合逼著曹萬均拿出兵權，並承諾在南京給他安排個更高的官，曹萬均無奈，加上曹貴修是自己的親兒子，只能答應。

當政治上的糾葛解決後，宴席這邊卻又不太平了。喝醉了的常之新又數落起商細蕊來，還牽扯到程鳳台，一邊的商細蕊覺得常之新是在挑撥他跟程鳳台的關係，本就因蔣夢萍的事對常之新有意見的商細蕊便忍無可忍，對常之新大打出手。趕來的程鳳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商細蕊送回水雲樓，這回由宴席牽扯出的矛盾才算告一段落了。

看了這一片段，只能說商老闆碰到程二爺這貴人是他最大的福氣，若不是碰到一個這麼捧他、寵他的貴人，商細蕊是成為不了商老闆的，可能沒幾年就因四面樹敵被擠兌死了，就別說進一步發展了。也不得不說程二爺不愧是程二爺，見過大場面，經歷過大風波，反應迅速、八面玲瓏，不然哪能收拾宴席上那一爛攤子，處理好那麼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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