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胤朝當朝皇帝雖然頂著一張和東華一模一樣的臉，但從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鳳九就可以判定這是沉燁。

從勤政殿退出來之後，鳳九就問：“帝君，這是怎麼回事？”

東華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道：“這胤朝皇帝元灝不僅是個勤勉的皇帝，而且感情專一，宮中只有皇后一人再無其她妃嬪。他與皇后十分恩愛，已經誕下九個皇子和一個公主。這皇后住的鳳儀殿就挨著勤政殿，你想不想知道皇后是誰？”

鳳九已經猜到是誰，但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想。”

果然，在鳳儀殿中，她瞧到了那個穿著一身鳳袍，和她的臉長得一模一樣，額間沒有鳳羽花，眉目清冷的女子。

果然是她，阿蘭若。

她手裡端著一碗參湯，對邊上的宮人淡淡道：“陛下眼下還在批奏摺？本宮現在去給陛下送參湯，你們不必跟著。”

從鳳儀殿出來，鳳九就迫不及待地問東華：“帝君，現在能總該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吧。”

沉燁和阿蘭若都是他們的影子投生，按理說不應該會有下一世的。

東華“嗯”了一聲：“當初我將他們二人的託生之影封印於一株雙生的四季樹中，但以後會不會有機緣造化我也未可知。沒想到在梵音谷與渺落一戰，梵音谷中的靈氣渙散，最後全部被吸入了四季樹中，在靈氣的滋養下，阿蘭若和沉燁原本虛無的影子竟就這麼長出了三魂七魄。

我將他們的魂魄投入往生池中，天命薄上寫著他們將會擁有七世情緣。若他們第七世仍然能團圓美滿，便可重新修得仙緣。算下來，這一世應該是他們的第二世。”

東華講完，卻見鳳九眼角落下一滴淚來。他伸出手幫她拂去：“怎麼好端端的哭了？”

鳳九撇撇嘴巴：“我只是非常感動、非常欣慰罷了。帝君，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竟然還為他們做了這麼多？”

沉燁和阿蘭若這一對一直是鳳九心中的意難平。當初在阿蘭若之夢中，因她直接替了阿蘭若，讓沉燁更加絕望，她心中也對他們有愧。

東華將她摟在懷中：“這不是來告訴你了嗎？”

鳳九又笑了，她認真地看著東華：“世人都說帝君是最不近人情的冷麵帝君，想不到帝君竟為他人做了這麼多事。”

東華倒也不自謙，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又懶洋洋道：“我可不是這麼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只不過這阿蘭若和沉燁是我們最大的媒人，若沒有他們，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我成全他們也是應該的。”

“只是？”東華瞧著鳳九的肚子，“阿蘭若和沉燁作為我們的影子都能生九子一女，我們是不是應該要比他們厲害一點。”

鳳九拍開他摸向自己肚子的爪子：“帝君，肚子裡的這一個還沒出來呢？你就想著生十個八個了，我又不是豬。”

東華蹲在鳳九身前，去聽她的肚子：“是啊，什麼時候能出來呢？阿蘭若和沉燁這一世生的唯一的小公主靈犀就很是可愛，你說我們的女兒會不會比她更可愛？”

鳳九：“……”

這好像沒什麼好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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