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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奇案:知縣斷案,見男子手握肚兜有蹊蹺,一把墨斗引出倫理案

明朝萬曆二年秋季的一天,滁州嘉山縣城內開米鋪的錢掌櫃待著鋪裡的一個夥計起早去明光鎮收賬。此時正是初秋時節,天氣也漸漸有了些許涼意,主僕二人走在田野的小路上,四周皆是泥土的芳香,放眼望去皆是綠油油的莊稼,讓人頓感心曠神怡,很是快活!

主僕二人邊走邊聊,很快就來到大樹村河邊的一座石橋旁,此橋乃四孔拱橋,距今已有數百年的歷史,是村中居民出入外界的唯一道路。

待跨過那座石橋後,映入眼前的便是一片黃豆地,正當錢掌櫃二人從旁邊路過時,卻發現靠近路邊的一塊黃豆地裡有一箇舊墨斗,而在墨斗附近的毛豆杆也齊刷刷地倒下了一大片。

明朝奇案:知縣斷案,見男子手握肚兜有蹊蹺,一把墨斗引出倫理案

錢掌櫃見狀,以為是哪家收割時給壓倒的,但隨後衝地裡看了一眼卻又感覺不對勁,若是有人收割的,應該是連根拔起或者從中割斷的,如何僅僅是壓倒了一片呢?出於好奇,錢掌櫃便跳下馬路走進了黃豆地裡。

待走近後,錢掌櫃赫然發現地裡有一人倒在了那黃豆地裡!仔細一看,只見那人全身不著片褸,光著身子趴在了地上。

錢掌櫃朝那人接連喊了幾聲,卻始終不見其迴應,於是,便蹲下身子又仔細看了看,只見其頭部血跡斑斑,身體早已經僵硬了。

錢掌櫃和夥計見狀,頓時大驚失色,這趴在地上的竟然是一具已經死透了得屍體!見狀,錢掌櫃趕緊讓夥計去通知村中里正,那裡正得知訊息後,心中也是一驚,隨後馬不停蹄地跑去縣衙報案。

嘉山縣知縣秦紹在接到報案後,立馬帶著左右衙役以及忤作數人,匆匆地趕往了案發現場進行勘驗。

待秦知縣等人到達現場後,忤作立馬展開了勘查,案發地是一片靠近路邊的黃豆地,附面倒地的屍體是一名年輕的男子,他的臉緊貼在被血浸溼的黃豆地裡,因為時間的關係,那血液已經出現了凝塊。

只見這男子後腦部有被擊打的傷口,傷口深可見骨,正是要了他性命的致命傷。

死者右手呈彎曲狀,手裡還緊緊抓著幾片黃豆葉子,而其左手壓在身下,手裡則抓著一個女人的紅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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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渾身赤裸,不著片褸,唯有左腳上還穿有一雙新布鞋,另一隻則蹬掉在一旁,在離屍體不遠的路邊坎下,一個木工用的小墨斗滾落在一旁。

再觀現場的地上,因為前幾日下雨的緣故,黃豆地裡的泥土還很是鬆軟,現場出了錢掌櫃的鞋印外,還留有其他三雙鞋印。

一雙經過死者腳上的鞋子進行比對,確認是死者生前所留下的,另一個則是雙很小的鞋印,應該是個女人的腳所留下來的,還有一個則是雙很大的布鞋,顯然是另一個男性嫌疑人所留下的。

此時死者手裡緊緊地抓著女人的紅肚兜,並且地上還留有女子的腳印,很顯然,這樁命案必定與留下腳印的女子脫不了干係!

錢知縣等人在勘查完現場後,立馬與師爺、文師等人就這樁案子的性質做了現場分析。

師爺對此分析道:“依我所見,應是一名女子傍晚時分從此路過,在途經這片黃豆地時,突遭一名男子襲擊,想將其拖入黃豆地裡施暴,但在施暴過程中,因為一時沒注意,被女子用鈍器殺死,眼下除了死者和錢掌櫃的腳印,還有另一男子腳印,那這兇器或許就是那男子所提供,或者說,死者就是被那男子所殺!只要找到兇器和被害的女子,案情自然真相大白。”

但文師卻並不認同師爺的說法,他認為男子在路邊劫持了女子這種說法不妥,因為案發的黃豆地留在路邊的坎下,此處距離小鎮很近,又人來人往的,男子斷然沒有這個膽量在此行兇。而且,若是女子殺死了死者,或者是另一男子殺死了他,那殺人的兇器去了哪裡呢?

師爺聞言,立即回道:“兇手殺人後,為了毀滅證據,當然會把兇器拿走,怎會將兇器扔在案發地呢?”

文師見狀,當即反駁道:“師爺此言差矣!這被殺男子趴在地上,左手卻抓著一個女人的紅肚兜,若真是這女子殺了人,她自己貼身的紅肚兜都來不及拿走,又如何會將血跡斑斑的兇器帶走呢?無論如何想,都不符合女子的心理特徵,也不符合常理。”

便知縣聽了二人的議論,覺得他們二人分析的都有些許道理,但從現場情況推斷,他們還是忽略了兩個重要的細節!

其一,若是女子殺死了該男子,她是否有這麼大的力氣?女子當時躺在地上,若是用兇器擊打男子,最有可能打到的是男子的面部以及肩膀的位置,絕對是打不到男子後腦勺的位置的!但從現場來看,男子分明是被人打中後腦而死的!

其二,從案發現場離屍體不遠的地方還掉落了一個墨斗,那麼這個墨斗到底是被害男子的還是兇手不慎丟失的呢?這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細節,從這墨斗可以看出,兇手很有可能是個木匠,眼下要想破解此案,需從這個墨斗開始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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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知縣說完,師爺和文師二人皆表示知縣大人分析的準確。

但仵作在聽了錢知縣的分析後,卻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於是,他便補充道:“我觀現場,再加上自己的一些見解,覺得此案可能是姦情敗露導致的命案!這案發現場共有三雙鞋印,經過分析後確定是兩男一女。再觀這死者渾身赤裸,左手中還抓著一女子紅肚兜,這必然是一男一女在此私通,結果卻被尾隨而至的女子丈夫發現,當即怒從心來,從背後偷襲了男子,將其殺死在了黃豆地裡。”

錢知縣聽罷,覺得忤作分析的也頗有道理,但卻還忽略了一個重要細節:若真是一對男女私通,為何會選擇這黃豆地呢?黃豆上面長滿了毛毛,被刺中後就會渾身發癢,而且此處緊靠路邊,實在不是不符合常理!再說,離此處不遠的地方就有一片密林,那裡草木茂密,而且里路邊更遠更安全,選擇那裡不是更好嗎?

眾人聽罷,覺得甚是有理,當即也不再爭論,只等著錢知縣拿出方案,按計劃去執行。

錢知縣思索片刻後,讓村裡里正帶著村民前來辨認屍體,但經過辨認後,村民皆表示不認識此人。

錢知縣見狀,只能讓文師按照要求張貼了一則尋找屍源的公告,尋找識得此男屍的親屬,隨後,又讓衙役們去調查附近村鎮可有哪家是做木匠活的,尤其要重點調查外地來本鎮做木工活的人。

經過調查,有一個名叫鍾歌的木匠說他丟失了一個墨斗。昨天下午,他上山砍了一棵樹在家中打櫃子,他用墨斗彈好了線後,便隨手將墨斗扔在了窗臺上,當時也並沒有在意,結果等他再準備用墨斗時,卻發現墨斗竟不知所蹤了!他以為是被村裡哪個調皮的孩子拿走了,結果將村中孩子問了個遍,皆表示並未拿此墨斗。

黃豆地發生命案後,衙役們家家戶戶調查本地的木匠情況,他也正是從前來調查的衙役口中得知案發現場遺留了一個墨斗,所以他這才懷疑該墨斗可能就是自己的那一個。

於是,他便讓衙役描述了那墨斗的模樣,衙役說那墨斗乃黃楊所制,墨斗上還雕有一對龍鳳,做工很是考究,而且墨斗所用時間已經很久,那墨斗上早已形成了厚厚的包漿。

鍾歌聽完衙役們的描述,連忙忙說那個墨斗就是他丟失的那個,此墨斗是他祖上所傳,距今已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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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錢知縣便將鍾歌拘到縣衙進行審訊,經過一番詢問之後,錢知縣認為鍾歌所言不假,而且案發時他一直在家中做櫃子,直到第二天才出門,根本不具備作案時間,若他真是兇手的話,又怎麼會承認墨斗是自己的呢?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既然這鐘歌不是兇手,那墨斗這一條線索也就斷了,鎮上其他木匠地嫌疑自然也就排除了。額,如此,那兇手到底是何人呢?

錢知縣思索推敲了半日,卻始終沒有絲毫進展,就在一籌莫展之際,一個年輕人卻突然找上門來,說那黃豆地裡的屍體是他哥哥的。並且說出了屍體的真實身份!

那年輕人自稱馬有才,死者正是他的哥哥,名叫馬保國,他們家住在離嘉山縣百里之外的懷寧縣,家中除了兄弟二人,還有一七旬老母健在。

因為家裡窮,兄弟二人直到而立之年都為娶上媳婦,為了能夠延續家族想過,兄弟二人便來到離家百里之外的嘉山縣大樹村做活,在村中的覃員外家做傭人。

幾天前,哥哥馬保國出門哥哥覃員外家買做衣服地布料,早上出門時都還好好的,並無任何地異常,結果那日到了天黑卻一直未見他返回。

今日看到縣衙衙役將公告貼到了村裡,他才頓感大事不妙,於是便前來辨認屍體,結果真的是一直未歸的哥哥馬保國。

錢知縣聽罷,當即問道:“你兄弟二人來到這嘉山縣可曾得罪過什麼人沒有?”

馬有才當即回道:“我與哥哥來大樹村時間不長,與周圍的人並不熟識,而且哥哥為人忠厚老實,一直勤勤懇懇幹活,從未與人紅過臉,那裡會有仇人呢?”

錢知縣聞言,隨即又問道:“這馬保國平時外出時,可否在鎮上或者縣裡有所逗留?這縣真是否有他若熟悉的人?”

馬有才當即回道:“哥哥平時出來辦事,只要天魏黑透,他都會趕回來,若是真的因別的原因耽擱了,第二天一早也會及時趕回去。我們兄弟二人在鎮上並無親戚,而且我們本身就窮,哥哥平時又喜歡獨來獨往,在縣鎮根本就沒有什麼朋友。”

案子到此又陷入了死衚衕,雖然目前已經搞清了死者的身份,但案子卻變的更加撲朔迷離了。

錢知縣見事情一時無法有突破,於是便再次來到案發現場勘驗,他站在旁邊的石橋邊上看著前方的黃豆地時,卻發現離馬路不遠處竟有一間磨坊。

錢知縣見狀,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一名女子從磨坊中走了出來,待走到黃豆地附近時,卻被埋伏在黃豆地裡的馬保國給拖到地裡施暴……

明朝奇案:知縣斷案,見男子手握肚兜有蹊蹺,一把墨斗引出倫理案

錢知縣將這場景反反覆覆在腦海裡推演,每當要說服自己時,卻總覺得還缺少了點什麼,直覺告訴他,此案並沒有這麼簡單!

錢知縣站在石橋上看著前方的村子,他知道現場留下的女子腳印定是這村中某個女子的,只是女子對貞潔看的重,受害者斷然不會主動站出來的!

眼見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不遠處的村子門口有一f家小酒館掛上了燈籠,錢知縣見狀,便想著過去喝上一杯,然後在仔細斟酌斟酌此案。

錢知縣剛踏入那小酒館大門,那酒館掌櫃便笑嘻嘻地迎可上來,直接一口一個“錢大人”的叫著。錢知縣本是便裝出行,目的就是為了防止被百姓發現,結果沒想到卻被那掌櫃的一眼識破了,心中很是不悅。

見狀,錢知縣便問道:“我是便裝出行的,你是如何識破我身份的?”

酒館掌櫃當即回道:“那日大人在黃豆地裡勘查現場,我當時也在那裡,所以這才認得錢大人的模樣。”

錢知縣聞言,也沒再多說什麼,隨即便問那酒館掌櫃是否認識那死者馬保國。

酒館掌櫃回道:“那馬保國曾在我店中吃過飯,當時他要了一壺酒和一碟下酒菜,吃完便匆匆離開了,至於離開後發生了什麼,我就不曾知曉了。哦,對了,那馬保國離開時,我看到他身上正揣著命案現場發現的那把舊墨斗!”

錢知縣聞言,當即怒道:“那馬保國既然在你酒館吃過飯,當時本官勘查屍體時你又在場,你為何不及時向衙門彙報此事?”

酒館掌櫃聽罷,當即嚇得跪在了地上,隨即回道:“大人贖罪,這都是小民私心所致,若是當日我說了,衙役必然會來小店搜查,如此,定然會影響小店的生意,所以小民想著反正自己又沒有殺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就隱瞞著未做彙報。恰逢今日錢大人親臨酒館,小民心中擔心,這才將實情說了出來!除此之外,小民還有一個重要情況要彙報。”

錢知縣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隨即便問道:“是何情況,快快說來!”

見狀,酒館掌櫃也不敢怠慢,當即便對錢知縣說道:“在案發前幾日,我店中夥計正在忙時,突然……”

未完待續……

(案件至此,撲朔迷離!黃豆地裡的男屍,到底因何而死?殺害他的到底又是誰?男屍左手抓著的紅肚兜又是怎麼回事?現場遺落的墨斗到底是何人所丟棄,目的有是什麼?欲知精彩後情,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