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時，窮家富路是一方面，更何況當時地面上也不安靜。實際上，在大清 國滅亡之後，各地軍閥都是割據的，各有各的地盤，平常相安無事，互相 還挺客氣，但一旦有了利益衝突，這就該混戰了。今兒咱倆說好了不打仗， 沒準兒明兒又翻臉了，我可能又跟你過不去了，所以當時地面不安靜。如果 沒有貴人在旁邊保護，連安全都談不到，哪還有什麼“五出五歸”呢？

齊白石作品《大好園林圖》

可以 說，齊白石能夠在年輕時代由於貴人相助，“五出五歸”，遍覽祖國的大好 河山，對他這一生來說，作用實在太大了，由此心胸開闊了，眼界開闊了， 見識開闊了。關於夏午詒先生怎麼幫助他，怎麼到北邊來，以往不少人也講 了，而且講得相當多，因為他們看了張次溪先生寫的東西，看了白石老人自 己寫的自傳，所以這方面談得都非常多。但是，往往有時候因為有些歷史的 節點，好像有的人名字不易提，犯忌諱。譬如咱今天要說的這位白石老人 的貴人，大名鼎鼎，當過一任民國總統，雖然時間短，但是人家確確實實當 過大總統，這位就是曹錕。

齊白石作品《大富貴亦壽考》

夏午詒在1921年至1923年任曹錕的秘書，他介紹了齊白石到曹府作 畫。當時曹錕任直魯巡閱使，是直係軍閥的頭頭，權勢很大。他是齊白石接 觸到的第一位“民國政要”。他一直是北洋系的大員。在齊白石先生到保定 的時候，在當時來講，可以說他很有實力，坐鎮保定。他這個人很有一些雅 好，喜歡刻圖章、寫字、練書法，還愛畫畫。白石先生由於夏午詒的引薦， 就認識曹錕了。

齊白石作品《多壽圖》

可是齊白石認識曹錕的時候，已經是民國初期了。由於在清末北洋 系的軍隊比較強，那時候“有槍便是草頭王”，沒槍說話就是一點兒用沒有。曹錕他是1921年進駐的保定，1922年當的總統。說起來，一提起曹錕， 大家總是跟他的“賄選總統”這件事聯絡起來，只提這一件事，好像這個 人的名聲就不好了。我覺得是不對的。咱們講看問題，要全面地看問題， 不要片面孤立靜止地看問題。一個人的一生是很豐富的，他有時候表現不 盡如人意，有時候表現可能就讓人相當佩服。曹錕他怎麼當的總統，我們 不能離開那個時代背景。那個時候，封建專制的清朝代表著的長達兩千多 年的封建中央集權制社會結束了，但是中國究竟建立什麼樣社會制度的社 會，那段時間，大家都在思考，都在試驗。比如說學習西方的總統制，下面 就是議會，或者上院下院，不管怎麼著，由一個總統下面再設國務總理，再 各部部長，這是想學西方的一套。總統這就不能靠血統了。

（本文圖片素材源於齊白石傳人書畫網）

注：以上圖文節選自講座《少白公子趣說齊白石》 主講人：湯發周

辛丑年 【牛年】釋出於華東齊白石文化藝術交流中心（上海分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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