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資訊黃氏黃峭山故事:修宮殿遭陷入獄

菜單

黃氏黃峭山故事:修宮殿遭陷入獄

昭宗見叛亂平息,和晉王等眾臣議事,提出中興唐朝鴻猷大計。他見中和以來所修的宮殿均已損毀,萬分痛心,當即重申召回工部尚書李罕之,與工部侍郎(即工部尚書副職)黃峭,立即著手重修被毀損的宮殿。李罕之自知非工部尚書之才,對當朝巨大的重修工程束手無策,便和黃峭商議:“賢弟,我乃一介武夫,行軍打仗,堪稱‘李摩雲’,而這修建宮殿之事,實在一無所知,請你多多代勞了。”

黃氏黃峭山故事:修宮殿遭陷入獄

黃峭真誠地安慰道:“仁兄,不必憂慮,建築不懂可以學習。工部尚有許多建設人才可用,只要我們把將作監(總管土木工匠政務)、左校署(掌管木匠)、右校署(掌管土工)、中校署(掌管車船)、長上匠(工程師)等人調遣得當,宮殿重建指日可待。”

“這是個好辦法,就召他們前來商議。如何調遣,如何籌措重建,你就主持操辦吧!”

“是!李大人,下官聽命。”

“哈哈哈哈,這裡一切由你做主,我可以先去把眷屬遷來長安了。”

黃峭在邵武禾坪裡重修過家園,對建築工程略知一二,但那畢竟是民宅,比起重修皇宮就差得遠了。他考進士時見過長安的三大宮殿之首一—大明宮,它突出於長安城東北角,又稱“東內”。這裡自唐高宗以來的二百多年間,都是皇帝聽政施政,歇息寢眠之地,不僅地處踞龍首原,而且殿堂樓閣巍峨高聳、雄偉壯觀,控制了長安城的制高點。大明宮宮殿群中線主體建築自南至北,依次排列為:含元殿、宣正殿、紫宸殿、蓬萊殿、玄武殿等。左右還有麟德殿等多處配殿。此外,還有巨大的蓬萊池。全體宮殿群共有二十六道門、四十殿、七閣、四省、十院及樓臺、亭、觀、堂、池、榭、苑等各種建築百餘處。

黃氏黃峭山故事:修宮殿遭陷入獄

其建築規模之大,可謂舉世無雙。據建築學家考證,唐朝宮殿群的建築面積是北京故宮的五倍。麟德殿是大明宮的便殿之一,它由前殿、中殿、後殿組成。後殿兩側,東有鬱儀樓,西有結令樓;二樓前面又各有樓、亭、榭、殿,相互之間以迴廊相接。這裡是皇帝舉辦道場、宮內大宴和接待外國使節的地方。史載武則天就曾在這裡兩次接見、宴請過日本使節粟田真人;唐太宗在這裡曾一次宴請劍南神策軍將士3500餘人。

黃峭想,要重修大明宮,工程量不亞於修一道長城,現在朝綱不振,世道混亂,經濟蕭條,要修建好談何容易!但為了效忠唐皇,也只得盡心盡責,千方百計去著手搶修若干急需使用的殿堂。他立即找來長上匠張麼師、將作監王關總,詳看大明宮圖,實地勘察,然後又召集眾官員及工匠研究探討,制定施工方案呈報皇上。不料工部所屬官員因為戰亂,早已散失,他們有的開鋪子,有的賣字畫,也有的替老百姓修茅屋,更有的生活無著!黃峭費盡氣力,跑遍了全城才把失散的人員找了回來。先向他們發些俸祿,再鼓勵他們努力工作。

黃峭向大家陳述了重修宮殿的緊迫性,恭請大家出謀劃策。將作監王關總說:“黃大人,大明宮殿毀壞太嚴重,重修已不可能,只能修一些等待急用的殿堂。但修膳費用奇缺,這是當前要解決的一大難題啊!”長上匠張麼師說:“黃大人,宮殿毀壞嚴重,百廢待興,不知從何下手,先修急用的倒也不錯,但要用大量石木材料難以找到,怎麼動工呢?”左校署尤方說:“黃大人,鄙人管木匠工人,只要有木料,我就組織施工,可惜沒有材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中校署宗明松說:“黃大人,人馬未動,糧草先行,朝廷只要給銀子,我們就可買下材料,用車船運回。可是世情混亂,途多劫匪,即使是買到,也恐怕難以運回啊!”

右校署左清高建議道:“黃大人,修繕宮殿,多用勞工。為節省開支,目前勞工又難找,最好請晉王調些士兵來為好。”

“對,這個辦法不錯,大大解決了勞工問題!”將作監王關總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說。

黃峭聽了議論,心中斟酌道:資金、材料、運輸、勞工四大難題都很棘手。幸好尚書李罕之還是統領,手下有兵,可以把軍隊調來做勞工和押運材料運輸之用,那資金、材料又該如何解決呢?他帶著這個難題,又專門留下將作監王關總和中校署宗明松共商對策。他二人都說過去修建宮殿,都由戶部斥資,或各州籌資,現在國庫空虛,可多在各州及富豪大賈做些籌措募捐,究竟如何尚未可知;材料緊缺,可在未燒燬的庫房找找,也許可暫解燃眉之急。

黃峭把實地考察、調查研究、詢問部員的情況,向工部尚書李罕之作了稟報,並依據眼前實際做了一個小規模修繕宮殿的方略。

昭宗見很快提出修復方略,心中甚為快慰,御筆一揮:“儘快辦理。”

工部尚書李罕之向黃峭交代說:“我們眷屬遷長安之事已獲准,我要到晉陽遷移眷屬去,修繕宮殿工程,賢弟就統領工部官員抓緊辦吧。”

“仁兄,你是工部之首,理應統領工部官員負責重修宮殿,

到晉陽遷移眷屬的事還是由小弟去辦吧!”

“不可,不可。工部可以沒有我,但不能沒有賢弟啊。”

黃峭無可奈何地笑笑:“恭敬不如從命。”

李罕之赴晉陽後,黃峭便按照計劃籌措募捐資金,調動軍隊士卒,緊張地開起工來,對尚未焚燬的宮殿進行全面修繕。一隊隊士卒在清理廢墟、挖掘地基,他們揮汗如雨,十分辛苦;一夥夥工匠在刨柱錛梁、雕花畫彩,盡心盡力,異常認真;一大批牛馬車輛日夜不停地拉出廢土,運入材料,車輪轔轔,車水馬龍,給大明宮悽慘的廢墟帶來了一片生氣。

遠在南邊兼併得手的朱溫聞聽此事,心裡犯了愁。他召來參軍問話才知內情,便認為李克用派李罕之、黃峭充任工部尚書和工部侍郎,意在接近昭宗、討好皇帝、控制朝廷;李罕之是個武夫,豈會建築?只有黃峭這個小進士多有心計,此人是真正的出頭椽子。他忌妒生仇,盤算著詭計……

黃氏黃峭山故事:修宮殿遭陷入獄

不久,朱溫以宰相的身份到長安。他拜見了昭宗,寒暄一番,就痛斥李茂貞和韓建叛逆劫駕的罪行,表白自己趕來救駕時,見叛亂已平息,故未敢騷擾。昭宗對朱溫的口蜜腹劍有所瞭解,認為他是當今的李林甫之流,每次見了他總有不祥之感,可又不得不見這位笑裡藏刀的大將軍。朱溫常以強大的軍隊和眾多的地盤,向昭宗炫耀其實力,對朝廷說三道四,迫昭宗撒換、任命大臣,連選太子、立新君之事也要插手,就像個“太上皇”。

昭宗對朱溫的慰問表示謝意。對方突然用擔憂的口吻說:“陛下,最近為臣夜觀天象,賊星西下,京城升煙,長安暗藏禍患。”

“非也。晉王才平定了叛亂,何來亂賊再生?”

“請問陛下,何人獻殷勤在修繕宮殿?”

“非也!是我命工部尚書李罕之和工部侍郎黃峭修繕遭焚之宮殿。”

“陛下,忠言逆耳,良藥苦口。想那沙陀草王,常懷叛逆之心,盡人皆知,李克用派人明在修繕宮殿,暗中藏著反兵。修繕工程應僱用工匠民夫,他們為何向長安調來數萬精兵?”

“不可多疑。調兵之事,朕須派員稽查後處置。”

朱溫滿臉怒氣道:“陛下,姑息養奸,必害自身。老臣不忍陛下受害,臣代軍行令,捕殺二奸人,以除後患!”

昭宗一聽,嚇了一跳,他不忍看著奸臣殺二位忠良,便想利用刑部之名捕押,以救李罕之和黃峭,於是說:“殺雞焉用宰牛刀?”又當即下旨:“著刑部立即捕押李罕之、黃峭二人,追查其私藏士兵之罪。”

朱溫見昭宗已下旨,自己的目的已達到,也不便再多說,便拜辭皇帝,巡視完長安,回洛陽去了。

這天,黃峭正在指揮修繕大明宮便殿,忽然被一隊羽林軍逮捕,繩捆索綁,押入牢中。他不知禍從何來,身犯何罪?向獄吏問時,反受呵斥:“罪人不許多問,老實坐牢,等待審判。”

他再向獄卒打聽,答說:“我只知道關押犯人,送罪人斬首,從不知犯人犯了什麼罪。年輕人等著吧,刑部會安排審判的。”

黃峭問不到情況,感到非常蹊蹺。他想:我奉皇命修繕宮殿,既無貪汙受賄,又無消極怠工,為何入監坐牢?我無辜入獄,必是皇上聽信讒言,不辨忠奸,屈害於我!黃峭緊捏牢房柵欄,沉沉憂思,向天祈禱:“蒼天呀,自古忠者不見信,信者不見忠,上再失察,豈不亡者乎?”

李克用在晉陽得知此事,甚為震驚。他連夜派人來到長安,查清了朱溫捏造事實、羅織罪名,以暗藏軍隊圖謀不軌的罪名,逮捕了黃峭下獄。晉王非常憤慨,立即召來李罕之商議營救之策。

李罕之見了李克用說:“晉王,我已將家眷遷京之事安排妥當,就要準備起程上路了。今日召臣為何啊?”

“唉,你去不成了!”李克用說。

“哦,所為何事?”

“你回晉陽辦事,黃峭已被捕下獄了,事情危急,必須儘快營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黃峭修繕宮殿,忠心耿耿,竟遭此飛來橫禍,蒙受不白之冤!我立即赴京面陳聖上,營救黃峭出獄。”李罕之急切地說。

“不可冒失。”李克用勸道,“你若這樣去到長安,同樣要遭逮捕入獄。你自己都性命難保,何以救得黃峭?”

“那便如何是好?”

“你千不該萬不該用士兵去修繕宮殿。在宮中用兵是皇家之大忌,你好心辦了壞事還不知道。”

“我之過也,殃及黃峭。”

“勿須急躁,待我向聖上修書一封,說明用兵修繕宮殿情況,請求赦免你二人之罪,或許能救出黃峭。”

李罕之只好暫且放下遷移家眷之事,喬裝改扮,立即持書,快馬加鞭,冒著生命危險奔向長安。年輕氣盛的黃峭,在牢房裡度日如年,再怎麼冥思苦想,總也破解不了自己坐牢的根由,經常以吟詩來發洩心中的鬱悶和憤懣:

西陸蟬聲唱,南冠客思侵。

那堪玄鬢影,來對白頭吟。

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

無人信高潔,誰為表餘心。

這天,他欲再吟詩時,工部右校署左清高提著禮物前來探監。來者見他所敬重的黃侍郎披枷戴鎖押在獄中受苦,忍不住流淚說道:“黃大人,你一心為皇家修繕宮殿,反遭皇家所害,奇冤何處能伸?你調來的數千士兵,已被兵部收容。工部的將作監王關總、長上匠張麼師因害怕株連,已悄悄逃走,只有左校署尤方、中校署宗明松和我,各自回家謀生。我們工部已經毀了啊!”說著痛哭不已。

黃峭安慰道:“男子掉頭不掉淚,哭亦無用。我信天黑自有天明時,長夜過後是黎明。待我沉冤洗雪後,我們再來重修大明宮。”

左清高點點頭,擦乾眼淚說:“大人,保重身體,好自為之。過幾日再來看你。”說畢緩緩而去。

當晚,牢中除了時有犯人病痛發出的呻吟聲外,一切都是靜悄悄的。黃峭吃著送來的點心,想到工部無存,尚有部屬前來探望,深感欣慰。他思前想後,腦海翻騰,心緒難平,月光從柵欄縫中射了進來,顯得更加淒涼。黃峭折騰一陣睡下後,突然,“哐當、嘩啦”一聲,牢門開了,長著白鬍子的牢卒,手裡端著一盤月餅和幾碟菜、一壺酒進來,“起來吃點吧!你的死期就到了,要吃飽喝足準備上路了!”黃峭一聽便知,這是斬決犯人的“斷頭飯”,吃了飯就該斬了。頓時,兩行熱淚流了下來,他想到自己走在父母的前面,上對不起高堂,中對不起三妻,下對不起幼兒!又想到自己是蒙冤而死,真是死不瞑目;再想到自己是個忠臣,忠臣應該有忠臣的骨氣,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不必懼怕,二十年後不又是一條漢子麼?

他把“斷頭飯”剛一吃定,劊子手提著刀來押他去行刑了。他理了理亂髮往頭頂一笄,拍拍身上的草灰,自出牢門而行。押到刑場,待到午時三刻,就聽監斬官喊道:“時辰已到,行刑……”他眼睛圓瞪,正視前方,大聲疾呼:“蒼天在上,明察秋毫,黃峭奇冤,早日昭雪!”如狼似虎的劊子手,舉起鬼頭刀,猛力砍下。“嘎吱”一聲,驚醒了黃峭的一場惡夢。他抬頭一看,天已大亮了,牢卒打開了牢門,滿臉微笑著說:“黃峭,起來吧,聽說皇上昭雪了你的冤案,工部尚書李大人來接你出獄了。”

“哦!”黃峭驚喜不已,揉揉眼睛再看,果見李罕之進來,他扶起黃峭說:“賢弟呀,都怪我離開長安,使你遭奸臣所害,多受囹圄之苦了啊……”二人擁抱,流下激動的眼淚。在回工部的路上,李罕之說:“朱溫利用工部使用兵士修繕宮殿一事,歪曲事實,別有用心地誣告工部私藏軍隊、圖謀不軌。聖上解釋無用,被迫下詔,捕你入獄,明是嚴懲,實則暗中保護於你。”

“皇上聖明!”黃峭至此釋然。

“晉王得知你受不白之冤入獄後,心急如焚,立即上書,為你開脫,並派我直赴長安,面奏聖上,營救於你。”

“多謝晉王救命之恩!”

“聖上下詔赦免我們之罪,命重整工部,再修宮殿。”

“承蒙聖上赦罪昭雪。但重整工部實為難事,工程人員早已散盡,修繕之兵亦被兵部收容,材料散失無存,豈可重修?”

黃峭不無憂慮地說。“賢弟,事已至此,別無良法,只好慢慢來吧!”李罕之也無可奈何地說。重整工部既然無希望,李罕之先把兵部收容的軍士送回晉陽大營,再把兩家家眷遷移長安。實際上李罕之和黃峭都成了昭宗的伴駕臣,無所事事,只付閒差。李罕之因奉晉王的調遣,還常往返於晉陽和長安之間,而黃峭卻在家中讀讀詩文,百無聊賴。幸而他在伴君時,遇見御醫皇甫為皇后及嬪妃治病,引起了他對醫學的興趣,為他解了憂煩。

黃氏黃峭山故事:修宮殿遭陷入獄

一日,黃峭在宮中偶遇太監領著顫顫競兢的老御醫皇甫進了內宮,感到詫異:看病有什麼好恐懼的?後來聽宦官說,太后得了昏厥之症,兩個御醫因治療不了,先後被斬於後花園內。老御醫有秘藥“長春草”,治好了太后的病,才免於一死。這使黃峭大吃一驚,才真正體會到父親說的“皇門深似海,伴君如伴虎”的兇險。慢慢地、黃峭和皇甫交上了朋友,經常向他學習醫術。老御醫見他誠心求學,特意向他講了《黃帝內經》的陰陽五行、五運六氣、攝生、藏象、經絡、病機、診法、治則等醫學理論,並贈給他一冊當代名醫孫思邈寫的《千金要方》。黃峭因此想到了和孫郎中的交往,對醫學產生了更大的興趣,在朝房閒暇時,閱讀了不少醫藥著作。

秋隨流水去,冬乘飛雪來。李罕之和黃峭兩家在長安歡度了一個平安的新春佳節。正月十五還觀看了花市燈火,很是熱鬧了一番。次日,黃峭正與妻兒觀賞瑞雪兆豐年的景象,忽有兵部官吏前來宣讀詔書,黃峭即刻下跪聽旨。官吏宣曰:“查叛賊李茂貞近在西岐蠢蠢欲動,有再犯京師之意向,為防患於萬一,令工部侍郎黃峭出守岐、雍、隴三郡,即行赴任。”

一道聖旨打亂了黃峭家裡的歡樂生活,他想到工部侍郎不修宮殿,而去領兵禦敵有些可笑;但又覺得這是皇上委以的重任,不可怠慢。他和妻兒們交代了一番,就準備去岐山了。這時,李罕之過來看望,拿著一封黃峭的家書遞給黃峭。黃峭見是邵武禾坪裡寄來工部的書信,便拆封觀看。看著看著,他潛然淚下,情不自禁地說:“父親大人啊,你身染重病,孩兒都不能守伺床榻,是兒之不孝矣!”

李罕之一驚:“令尊大人病了麼?”

黃峭點頭無語,面向東南方落淚。

“賢弟無須悲傷,設法回鄉探親,以盡人子孝道。”

“自古忠孝無兩全,今重任在身,皇命難違,豈能省親?”

“據我所知,李茂貞雖有陰謀跡象,但目前尚無舉動。我到朝廷稟明,代汝到三鎮督軍,你便可以省親去了。”李罕之說。

“多謝仁兄關照體貼,倘若聖上不許也是枉然。”

“不怕,我先去試試再說。”李罕之說罷,立即來見昭宗,奏明來意。昭宗念黃峭是個孝子,父病思親,人之常情,便准予李罕之代理三鎮軍事,黃峭返鄉省親,以盡孝道。黃峭正在焦急等待,李罕之帶著侍衛們抬著一箱禮物來了。

李罕之拱手道:“賢弟,恭喜恭喜,你的假期,聖上恩准了,你們全家可以回邵武省親了。”

黃峭喜出望外:“承蒙皇上憐愛,多謝仁兄成全。在這多事之秋,能得以回鄉省親,真乃萬幸也!”

“賢弟不必客氣了。這箱東西是託你送給令尊、令堂大人的,千里送鵝毛,略表我一點心意而已,請收下吧!”

“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趕快收下,我還要替你去駐守三鎮,你也要趕快回鄉省親,快快起程,莫要耽誤。”

“是,多謝大人好意。”

三位夫人早已聽到了聖上恩准省親的訊息,和孩子們一起歡天喜地出來,向夫君賀喜,恨不得“揚鞭千里頃刻間,歸心似箭飛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