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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史話 丨3.五帝時代(1)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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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五帝,說法各異。譬如《史記·五帝本紀》指的是黃帝、顓頊、帝嚳、堯、舜;《帝王世紀》指的是少昊、顓頊、帝嚳、堯、舜;《戰國策·趙策二》指的是宓戲(即伏羲)、神農、黃帝、堯、舜;《禮記·月令》指的是大皞(即伏羲)、炎帝、黃帝、少皞(即少昊)、顓頊。這裡採用《史記·五帝本紀》的說法,以黃帝、顓頊、帝嚳、堯、舜為“五帝”。

本節就從黃帝開始講起。

先秦史話 丨3.五帝時代(1)黃帝

黃帝(本姓公孫,後改姓姬,名軒轅,號有熊氏、軒轅氏、帝鴻氏、帝軒氏等,為五帝之一,前2698年-前2599年在位)的先祖,是炎帝神農氏(姜姓,名石年,號神農氏,亦稱作炎帝,為三皇之一)的同母弟,繼承父親少典的爵位,世代為諸侯。當炎帝神農氏傳了七世(依次是帝臨魁、帝承、帝明、帝直、帝釐、帝哀、帝榆罔)傳到炎帝榆罔的時候,少典國君的妃子名叫附寶,看見閃電環繞北斗,感而懷孕,在軒轅之丘(地名,在今河南新鄭西北)生下黃帝,因而取名為軒轅,姓公孫。軒轅生下來就很有靈性,他七十天內就能說話,三五歲時聰明機警,少年時代勤勉誠實,成年以後見識超群。在有熊(地名,在今河南新鄭)建立國都,故號稱有熊氏。因長於姬水,故又以姬為姓。

當軒轅還是諸侯時,神農氏的統治已經衰落,諸侯互相侵伐,炎帝榆罔不能征討。於是軒轅就動用武力,征討不來朝拜榆罔的諸侯,諸侯們便都前來歸順。榆罔想侵陵諸侯,諸侯們更加背叛他。軒轅於是修德振兵,訓練熊、羆、貔、貅、貙、虎等猛獸,與榆罔戰於阪泉(地名,在今河北懷來西)之野。交戰三次,終於把炎帝榆罔打敗。

蚩尤,姜姓,是炎帝的後裔,喜好弄兵作亂,製作刀戟大弩來暴虐天下。軒轅於是徵集諸侯的軍隊,與蚩尤戰於涿鹿(地名,在今河北懷來西南)之野。蚩尤能興起大霧,讓軍士迷失方向。軒轅製作指南車,用來指示四方,終於將蚩尤擒殺。

先秦史話 丨3.五帝時代(1)黃帝

軒轅誅殺蚩尤後,從涿鹿還師,天下諸侯共同推尊他為天子,以取代神農氏來治理天下。因其有土德的祥瑞,故號稱黃帝。黃帝即位時,正好有祥雲出現,因而用雲來命名官職,號稱雲師。黃帝命名春官為青雲,夏官為縉雲,秋官為白雲,冬官為黑雲,中官為黃雲。

黃帝即位後,設立了六相(即風后、太常、蒼龍、祝融、大封、后土)、史官(倉頡為左史,沮誦為右史)和佔天官,發明創造了冕旒、器具、舟車、合宮、貨幣、井田等,又命大撓製作六十甲子、容成製作渾天儀和調歷、隸首制定算術、伶倫製作律呂、榮猨鑄造十二鍾、大容創作《咸池》之樂、正妃嫘祖教民養蠶。

黃帝往東到達過大海(即今山東沿海一帶),曾登上丸山(山名,在今山東臨朐東北),到過泰山;往西到達過空桐山(山名,在今甘肅平涼西北),登上了雞頭山(山名,在今寧夏涇源北);往南到達過長江,登上了熊耳山(山名,在今湖南益陽西)、湘山(即今湖南洞庭湖中的君山);往北驅逐了葷粥(音薰玉,當時的匈奴名),在釜山(山名,在今河北懷來東)與諸侯們會盟,曾在涿鹿山下的平地上建都。

黃帝在位五十年(前2649年),秋季七月庚申日,大霧連降三天三夜,白天昏暗不明。黃帝問天老、力牧、容成說:“這種現象對國家有什麼影響?”天老說:“臣聽說,國家安定,國君喜好文德,那麼鳳凰就會飛來。國家動亂,國君崇尚武力,那麼鳳凰就會飛走。如今鳳凰在東郊翱翔而樂居其地,它的鳴聲同於十二律中的夷則,與天意相符。由此可見,上天將賜予你教誨,你不可違背。”黃帝又召史官進行占卜,龜殼烤焦了。史官說:“臣無法佔卜了,你還是去詢問聖人吧。”黃帝說:“我已經問過天老、力牧、容成了。”史官向黃帝再拜說:“龜卜不能違背聖人的智慧,所以烤焦了。”大霧散去,黃帝出遊到洛水上游,看見一條大魚,殺五牲來祭祀它,於是天降大雨,一直下了七天七夜,大魚遊入海中,於是得到《龍圖》、《龜書》。《龍圖》出於黃河,《龜書》出於洛水,赤紋篆字,把它授給了黃帝。黃帝在明庭接見萬神,就是今天的寒門谷口(地名,即瓠口,在今陝西禮泉縣東北,因地當涇水出山谷口,故名)。

黃帝有四個妃子,生子二十五人。正妃是西陵氏(古族名)之女,名嫘祖,生昌意;次妃是方雷氏(古族名)之女,名女節,生青陽(即玄囂);第三妃是彤魚氏(古族名)之女,生夷鼓,一名蒼林;第四妃是嫫母,位次在三人之下。黃帝這二十五個兒子中,得到姓氏的有十四人,分為十二個姓,分別是姬、酉、祁、己、滕、箴、任、荀、僖、姞、儇、依。黃帝在位一百年(前2599年)時,駕崩於荊山(山名,在今河南靈寶西南)之南,安葬於橋山(山名,在今陝西黃陵西北),其兒子玄囂繼位。

黃帝的去世充滿了神話色彩。據《史記·封禪書》載,黃帝採掘首山(山名,在今山西永濟南)的銅礦,在荊山下鑄鼎。鼎鑄成後,有條飛龍垂著鬍鬚從天而降來迎接黃帝。黃帝騎上龍背,群臣和後宮隨他騎上去的有七十餘人,龍於是飛天而去。其餘的小臣,沒有騎上龍,便抓住龍鬚不放,龍鬚被拉斷,小臣們掉下來,黃帝的弓也掉了下來。百姓們仰望黃帝登天以後,就抱著弓和龍鬚號哭,所以後世把這個地方稱為“鼎湖”,把他掉落的弓稱為“烏號”。

參考書目:

1。《史記》 [漢]司馬遷著 韓兆琦譯註(中華書局,2010年6月北京第1版)

2。《帝王世紀》 [晉]皇甫謐著(訓纂堂叢書,貴築楊氏刊)

3。《宋書》 [梁]沈約撰 許嘉璐主編(漢語大詞典出版社,2004年1月第1版)

4。《綱鑑易知錄》 [清]吳乘權等輯 劉韶軍等譯(中華書局,2012年2月北京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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