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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場大戰之後,張須陀李密李世民會有同樣評價:秦瓊在身後,我就沒有後顧之憂

很多時候秦瓊都跟武聖人關羽相提並論,關公戰秦瓊雖然是笑話,但卻也可見秦瓊在家鄉人心目中的崇高地位。

在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中,秦瓊排名末尾,這並不令人難堪,因為對大唐功勞更大的李勣,也只排到了第二十三位,由此可見凌煙閣功臣的排序,跟戰功和人品無關——長孫無忌、李孝恭、杜如晦、魏徵、房玄齡排名前五就很說明問題了:在玄武門之變前,魏徵和房玄齡杜如晦不過是太子和親王的參謀和清客而已。

李勣戰功卓著,跟李靖並稱唐初雙子戰神,秦瓊在隋軍、瓦崗軍、唐軍中都屬於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無論是張須陀還是李密李世民,都把秦瓊當成最後一張底牌來使用,我們從三次戰役中,就能看出秦瓊的作用:有秦瓊在身後,李世民和李密、張須陀,都會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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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瓊是換過幾次陣營,但那是他在選擇能濟世安民之主,秦瓊絕不愚忠,王世充加封他為龍驤大將軍,他卻棄如敝履,在兩軍陣前直接投奔唐軍——秦瓊投唐,軍銜實際是降了許多的:王世充給他的是隋朝高階軍職,而秦瓊剛進入唐營,得到的只不過是馬軍總管、秦王府右三統軍而已。

有右三統軍,那麼就會有右一、右二和左一、左二、左三,這就是說,如果李世民有一軍二師六旅,那麼秦瓊頂多只是個旅長,更何況秦王府的直屬部隊遠不會有一軍之多,而且秦王府除了統軍,還有護軍,尉遲敬德當過右一府統軍、左二副護軍,程咬金是左三統軍。

秦瓊從一個唐軍低階將領百戰餘生,獲得了唐高祖李淵的格外禮遇,不但受封上柱國(策勳十二轉,也就是建立十二大功方可受封,詳見《唐六典·卷二·尚書吏部》)、翼國公,而且還得到了御賜金瓶和熱情洋溢的表揚信:

“卿不顧妻子,遠來投我,又立功效。朕肉可為卿用者,當割以賜卿,況子女玉帛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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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李世民來說,秦瓊就是他最後一道屏障,他之所以敢跟尉遲敬德到王世充軍前挑戰,是因為秦瓊在他身後藏著呢:“

太宗將挑戰,先伏李勣、程知節、秦叔寶等兵。太宗持弓矢,敬德執槊,造建德壘下大呼致師,引賊以入伏內。於是與勣等奮擊,大破之。

如果敵將過於強悍,那就輪到秦瓊出馬了:

“叔寶應命,躍馬負槍而進,必刺之萬眾之中,人馬辟易,太宗以是益重之,叔寶亦以此頗自矜尚。”

有秦瓊在身後撐腰,李世民在兩軍陣前跳得很歡。作為一代英主梟雄,李世民目光是很敏銳的,他知道秦瓊無論是在隋軍還是瓦崗軍中,都是定海神針:張須陀陣亡後齊郡子弟兵沒有全軍覆沒,瓦崗軍戰敗後李密生還,都是秦瓊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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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瓊在齊郡通守張須陀麾下當六品建節尉的時候,跟東阿民團司令程咬金一樣,都是為了保衛一方平安,他跟羅士信以一千破盧明月十萬流寇,也是為了避免家鄉生靈塗炭。

張須陀被瓦崗軍李密李勣單雄信設計包圍陣亡,是秦瓊挺身而出,收攏山東子弟突圍而出:

“軍敗,須陀死之,叔寶以餘眾附裴仁基。”

張須陀陣亡於滎陽大海寺,秦瓊帶領餘部撤退到了潼關——要沒有秦瓊收拾殘局,從齊郡跟張須陀出來的子弟兵,可真就全軍覆沒了。

秦瓊跟隨裴仁基投奔瓦崗之後,又得到了李密的格外器重:

“密得叔寶大喜,以為帳內驃騎,待之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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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的感情投資,也得到了應有的回報——秦瓊救了他一命:

“密與化及大戰於黎陽童山,為流矢所中,墮馬悶絕。左右奔散,追兵且至,唯叔寶獨捍衛之,密遂獲免。叔寶又收兵與之力戰,化及乃退。”

每到關鍵時刻,尤其是兵敗勢危之際,秦瓊總能挺身而出挽狂瀾於既倒,這就是李淵和李世民對秦瓊格外敬重的原因,李淵把秦瓊派去跟李世民一起鎮守長春宮,那也是用心良苦:有當世第一悍將在那裡看場子,李家父子睡覺比較安心。

秦瓊一生經歷過五任領導:左翊衛大將軍、榮國公來護兒,齊郡通守、河南道討捕黜陟大使張須陀,魏公李密,鄭國公王世充,秦王李世民,這五位主公,無一例外地給了秦瓊格外的殊榮和禮遇,但綜合起來看,還是大領導李淵對他最好。

三場大戰之後,張須陀李密李世民會有同樣評價:秦瓊在身後,我就沒有後顧之憂

秦瓊與李淵惺惺相惜,所以儘管在魏徵攛掇下,建成元吉把秦瓊列為必殺名單上的頭號人物,但秦瓊並沒有去玄武門大開殺戒,讀者諸君可以理解當時秦瓊的心情:建成是儲君,世民是戰友,兄弟鬩牆,我們外姓人只能起保護作用而不能參與殺戮。

作為太子建成的謀主,魏徵鼓動建成元吉除掉秦瓊,這在新舊兩唐書中均有記載:

“建成薦元吉北討,乃多引秦王府驍將秦叔寶、尉遲敬德、程知節、段志玄與行,又籍秦府精兵益麾下。”

李建成調秦瓊給自己出徵,並不是要建功立業,而是圖謀不軌,並想在軍營之內謀殺秦瓊,為此他對齊王元吉許諾:

“兵行,吾與秦王至昆明池,伏壯士拉之,以暴卒聞,上無不信。然後說帝付吾國,吾以爾為皇太弟,而盡擊殺叔寶等。”

雖然建成元吉的做法令人寒心,但秦瓊並沒有因此懷恨在心——或許那陰謀本身就不存在,秦瓊當然不會知道。

三場大戰之後,張須陀李密李世民會有同樣評價:秦瓊在身後,我就沒有後顧之憂

雖然史書說秦瓊是站在李世民一邊的,但是兩唐書都詳細開列了玄武門前李世民麾下打手的名單,這兩份名單上,都沒有秦瓊和程咬金的名字,那張名單上第一位是李世民的舅哥長孫無忌,然後是尉遲敬德、侯君集、張公謹、劉師立、公孫武達、獨孤彥雲、杜君綽、鄭仁恭、李孟嘗——當時秦瓊和程咬金都是國公,秦瓊還是上柱國,如果他去了玄武門,排名應該在長孫無忌之後、尉遲敬德之前。史書記載了劉師立、公孫武達、獨孤彥雲、杜君綽、鄭仁恭、李孟嘗等人卻不寫秦瓊程咬金,這不是遺漏,而是這二位根本就沒去玄武門。

秦瓊就像一個救火隊員,殺戮無辜和兄弟相殘的血案中,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但是一旦主公遇到危險,秦瓊總是會及時出現,於是有人懷疑:玄武門之變發生時,秦瓊不是早已稱病在家,就是在秦王府負責留守,李世民要弒兄屠弟甚至威脅父親,這些事不會讓秦瓊參與——秦瓊跟李淵的關係也很好,他可能會成為玄武門前的變數,而尉遲敬德又打不過他,有秦瓊在李淵身邊,尉遲敬德就“請”不來宣佈建成元吉為“叛逆”的“聖旨”。

三場大戰之後,張須陀李密李世民會有同樣評價:秦瓊在身後,我就沒有後顧之憂

秦瓊有沒有去玄武門,正史記載自相矛盾,但是按常理推斷,秦瓊是不會參與骨肉相殘的玄武門之變的。筆者同意這種推斷,但還是有一些謎團待解:魏徵曾是秦瓊戰友,建成元吉都知道秦瓊的人品跟李淵的關係,他們真的曾密謀要除掉秦瓊嗎?秦瓊如果參與了玄武門之變,為何“玄武門十大將”中找不到秦瓊的身影?秦瓊稱病在家,是在玄武門之變後,還是他發現李家三兄弟矛盾不可調和,早早就回家休養去了?如果秦瓊真的是重病或重傷,那麼怎樣的傷病,能十二年治不好也不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