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資訊鰲拜始終未當過少保,其孫達福在阻擊準噶爾時戰死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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鰲拜始終未當過少保,其孫達福在阻擊準噶爾時戰死沙場

萬曆十六年(1588年),遼東女真蘇完部首領索爾果(瓜爾佳氏)帶著家族及蘇完部全體部眾,主動歸附了五年前起兵、準備統一遼東女真各部的建州左衛指揮使努爾哈赤。對於索爾果的主動來歸,努爾哈赤非常欣喜,安排接待蘇完部,厚賜無數。而索爾果的兒子費英東因為年少英武、驍勇善戰,精於騎射,更是為努爾哈赤所特別關愛,授命他管理建州內部的訴訟斷案之事務,加以信任重用。同時,費英東的九弟衛齊也跟隨父兄一起歸附建州女真、參與日常軍政事務。

費英東自從追隨努爾哈赤後,多次率軍出征,戰功赫赫,先後參與擊滅女真瓦爾喀部、哈達部、烏拉部、渥集部的戰爭。努爾哈赤為了酬謝費英東的功勞,於是將長子褚英之女嫁給了費英東。

萬曆四十四年(1616年),努爾哈赤在統一遼東之後,於赫圖阿拉(今遼寧新賓)正式建國,國號大金,改元天命,並完善了八旗軍政制度,費英東以元勳重臣的身份被封為右翼總兵官、一等大臣、兼扎爾固齊(訴訟斷事官),成為了後金統治集團中的重要成員——“理政五大臣”之一。

之後,費英東在天命五年(1620年)因功被授予世襲三等總兵官(三等子爵);同年三月,費英東病逝,努爾哈赤親臨葬禮哭祭。到天聰六年(1632年)的時候,費英東被繼承汗位的皇太極(清太宗)追贈為直義公;崇德元年(1636年),皇太極稱帝、改國號為大清時,費英東被授予配享太廟資格,以開國元勳的崇高地位在太廟內享受後世子孫的祭祀。

順治十六年(1659年),費英東身後的世爵被順治帝晉為三等公爵;雍正九年(1731年),雍正帝發動對蒙古準噶爾部的作戰,費英東的曾孫傅爾丹以領侍衛內大臣、吏部尚書的身份被授予靖邊大將軍稱號,率部出征喀爾喀;出兵前,雍正帝特命在傅爾丹承襲的曾祖費英東三等公爵封號前加“信勇”二字,稱為“三等信勇公”。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乾隆帝追念開國各功臣的輔佐之功,於是將費英東的世襲三等公爵位晉升為一等公,依舊由其子孫世襲。另外費英東第七子圖海因為平定察哈爾叛亂的軍功被封爵一等雄勇公、子孫世襲,費英東直系後裔因此有兩個世襲一等公爵。

鰲拜始終未當過少保,其孫達福在阻擊準噶爾時戰死沙場

愛新覺羅·皇太極

而在兄長費英東屢立戰功、成為清朝(後金)開國元勳的同時,他的九弟衛齊也參與了後金的諸多軍事行動,並立下了不小的功勞,雖然不能和費英東相比,但也因功先後獲得了騎都尉、遊擊的世職、並進位為十六章京(後金負責處理政務的高階官員)之一。皇太極繼承汗位後,很是重視衛齊,每次出征時,都命衛齊留守盛京(瀋陽),擔任八門總管(即京城衛戍司令,相當於清朝的九門提督)。天聰八年(1634年)五月,衛齊病逝。

衛齊一共有八個兒子,其中生於萬曆三十八年(1610年)的第三子就是鰲拜,另外他的次子卓布泰(趙布泰)、第四子巴哈、第六子穆裡瑪史書上也有傳記。鰲拜,是蘇完瓜爾佳氏族長索爾果的孫子,清朝開國元勳費英東的侄子。

出身勳臣、將門之家的鰲拜,從青少年時期起就如同父輩一樣,早早加入了後金軍隊之中,並精通騎射、驍勇善戰、多有戰功,因此被清太宗皇太極看中,擢升其為自己的親衛——巴牙喇壯達(護軍校)。在隨後的作戰中,鰲拜以親衛的身份隨同皇太極一起出徵蒙古察哈爾部、李朝、喀爾喀蒙古,並數次越過邊牆和大明交戰,戰功卓著。

天聰八年(1634年),鰲拜之父衛齊去世這一年,二十五歲的鰲拜因功被授予牛錄章京的世職,出任鑲黃旗甲喇額真(參領)。崇德二年(1637年),因攻克皮島之功被晉封三等梅勒章京(三等男爵),皇太極給鰲拜賜號為“巴圖魯”(即勇士)。崇德六年(1640年),在和大明的“松錦大戰”中,鰲拜首先陷陣,五戰五捷,因功晉封為鑲黃旗巴牙喇纛章京(護軍營統領、即皇太極的親軍統領)。

崇德八年(1643年)八月,清太宗皇太極猝崩於盛京皇宮中,之後為了爭奪帝位繼承權,皇太極第十四弟睿親王多爾袞和皇太極長子肅親王豪格互不相讓,各自召集兵馬針鋒相對,意欲武力奪取皇位,幾乎造成了火併。當時是鑲黃旗巴牙喇纛章京的鰲拜感念於皇太極生前對自己的知遇之恩,所以堅決支援由皇太極的皇子繼位,在宗室王公們於崇政殿召開會議、議定皇位歸屬的時候,鰲拜和索尼等兩黃旗大臣們於大清門前盟誓效忠皇太極,堅決要擁立先帝之子繼位,並放言:“

我輩

食先帝之食

衣先帝之衣

先帝待臣之恩如天高海深。若不立先帝之子

吾寧自殺謝先帝可

!”

鰲拜始終未當過少保,其孫達福在阻擊準噶爾時戰死沙場

愛新覺羅·多爾袞

在鰲拜等兩黃旗大臣們的堅持下、以及多爾袞的以退為進計謀下,並在主持議政王大臣會議的禮親王代善、鄭親王濟爾哈朗居中協調、勸解下,勢如水火的兩黃旗(代表皇太極一方的帝系)和兩白旗(代表多爾袞一系)最終達成了一致,多爾袞和豪格都退出對皇位的爭奪,由皇太極第九子福臨繼承皇位,繼立為新帝,多爾袞則和濟爾哈朗以攝政王的身份輔政、執掌大權。這樣,皇太極去世後,清朝宗室內部因為對皇位的爭奪而幾乎產生的內訌,就此平息。

福臨繼位後,以明年為順治元年,他就是清朝入關後的第一代皇帝,順治帝。而順治帝之所以能夠登上皇位,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鰲拜等皇太極老臣們的共同堅持和拼死要求,這才達成了“立先帝皇子”的目的(雖然鰲拜等人也有自己的私下考慮,但順治帝得以即位,諸老臣確實是出了死力的)。

而實際掌握朝政大權的多爾袞,對於當年頂撞自己、甚至聚眾盟誓反對自己繼位的鰲拜自然是忌恨、厭惡,懷恨在心,於是在掌權後就對當初反對過自己的兩黃旗大臣們進行了打擊報復,處處針對。高壓之下,當年盟誓的許多兩黃旗大臣們都倒向了多爾袞,並轉過頭來對付不肯向多爾袞低頭的鰲拜等人。因此鰲拜在順治二年(1645年)、

順治

五年(1648年)、

順治

七年(1650年)幾次被多爾袞(以及投靠多爾袞的政敵)整肅、陷害,論罪革職、甚至兩次勘定為死罪,最後勉強“罰鍰自贖”、“免死降爵”。其被多爾袞及黨羽的打擊報復之嚴酷、境遇之窘迫,可見一斑。

順治七年(1650年)十一月,多爾袞在塞北喀喇城行獵時墜馬受傷,一個月後傷重不治去世,順治帝終於得以親政。因為鰲拜當年力主“皇子繼位”,所以自己才能繼承皇位,而多爾袞攝政時期,鰲拜又不畏權勢,極力和多爾袞抗衡,以致於幾乎喪命,因此順治帝對這個擁立自己登基的功臣十分敬重,將其視為心腹、親信,於順治八年(1651年)初即授鰲拜為議政大臣、領侍衛內大臣、加少傅兼太子太傅,並晉封二等公,准予子孫世襲(鰲拜從來沒有授予過少保)。

從此後,鰲拜由一個普通的高階武將成為清朝頂級重臣,作為順治帝的心腹重臣,時刻隨侍皇帝身邊,參與對朝廷各種軍政事務的管理和處置,順治帝還由鰲拜教授過騎射及行軍佈陣等,終順治帝在位時期,鰲拜對於皇帝都是忠心耿耿,盡心效力、矢志不渝,能夠稱為“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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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爾佳·鰲拜

順治十八年(1661年)正月,順治帝罹患天花,病重駕崩;去世前,他安排了兩黃旗的索尼、遏必隆、鰲拜,以及原屬兩白旗、但是在多爾袞去世後倒戈歸附皇帝的蘇克薩哈四人為輔政大臣,負責輔佐被確立為嗣皇帝的皇三子玄燁,在自己駕崩後扶立玄燁登基稱帝。

正月初七,順治帝駕崩,輔政四大臣在順治帝靈前起誓“共同輔佐新君、同心同德、和衷共濟、護佑社稷”,擁立玄燁為新帝,以明年為康熙元年,玄燁即康熙帝。

原本鰲拜是清太宗皇太極、順治帝福臨兩代清朝皇帝的重臣、忠臣,也為了順治帝能否繼位一事出過了死力,確實是有功勞於皇室。但在絕對的權力面前,再忠心、再有能力、功勞再大也不能避免慾望帶來的貪婪。鰲拜成為輔政大臣後,掌握了朝廷施政權(之一),因此擁有了代替皇帝處置政務的資格,這就使得他因為手握大權而逐漸生出驕橫跋扈、排斥異己、結黨營私的毛病,最終甚至發展到藐視皇權的地步(雖然鰲拜自己不是很明白)。

從登上輔政大臣之位那一刻起,鰲拜就變得咄咄逼人、日益驕橫,他以自己的軍功、資歷為依仗,經常以氣勢壓人,處理政務也是蠻橫無理,對輔政大臣之首、資歷比自己還要高的索尼都不尊重,對排名在自己之前的遏必隆動輒嗤之以鼻,而對當年的仇敵蘇克薩哈(多爾袞的黨羽,反水後被順治帝收用)更是深惡痛絕;和自己地位一樣的三個輔政大臣都是這樣的對待態度,就更不要說其他大臣以及天下萬民了。

所以,在鰲拜輔政時期,他先後將與自己有怨的內大臣費揚古及其子御前侍衛倭赫全家處死,奪取其家產給自己的弟弟穆裡瑪;用“圈換土地”之法,強行將兩白旗的地換給兩黃旗(鰲拜屬於鑲黃旗),將上書奏事、請求停止換地的戶部尚書蘇納海、直隸總督朱昌祚、巡撫王登聯下獄,並不顧康熙帝的反對,矯詔處死了三人;起用弟弟穆裡瑪、侄子塞本特、訥莫及班布林善(宗室、清太祖之孫、康熙帝堂伯父)、阿思哈、噶褚哈、瑪爾賽等黨羽,結黨謀私,軍政要務都先在家中議定,才交予朝廷實行(嚴重侵犯皇權)。

鰲拜始終未當過少保,其孫達福在阻擊準噶爾時戰死沙場

赫舍裡·索尼

康熙六年(1667年)六月,首席輔政大臣索尼去世,臨終前上書康熙帝,請求十四歲的皇帝親政,康熙帝自然明白這是索尼在去世前為自己所辦的最後一件盡忠的事,於是順勢應允。此時的鰲拜已經輔政七年,不願就此退出對權力的掌握,又不好直接反對,只得贊同皇帝親政,七月,康熙帝正式親政。

為了緊握權力、消除隱患,鰲拜在康熙帝親政後,蓄意羅織罪名給排名第一的輔政大臣蘇克薩哈(索尼去世後,蘇克薩哈順延為第一輔政大臣),說他有“久蓄異志、不願歸政、不尊幼主”等二十四項罪名(諷刺的是,這些罪名將來都是給鰲拜所安排的),蘇克薩哈想以退為進,自動請求辭去輔政大臣的位置,前往順治帝的孝陵內守陵(蘇克薩哈的意思是皇帝已經親政,我也卸任了,那麼鰲拜也沒有理由繼續擔任輔政大臣,會一起辭職(包括遏必隆))。

但蘇克薩哈低估了鰲拜的貪戀權力之心,為了不失去輔政大臣的位置,鰲拜在蘇克薩哈辭職後依舊窮究其罪,甚至當著康熙帝的面“攘臂上前,強奏累日、不肯罷休”,驕橫跋扈的氣勢使得年少的康熙帝又驚又怕又無奈,只得放任鰲拜將蘇克薩哈處以絞刑。但鰲拜在達成表面專權目的的同時,也徹底將挑釁皇權的不臣、不敬之心展示於明處,使得康熙帝心中充滿了對權臣的怨恨和猜忌。此後的鰲拜,再也不是康熙帝心目中的三朝忠臣、輔政大臣,而是對皇權威脅極大的跋扈擅權之奸臣了。

從康熙六年(1667年)七月到康熙八年(1669年)五月,這兩年裡,鰲拜基本把持了議政大臣會議及內閣六部政務,幾乎代替了康熙帝本人的位置(另一位輔政大臣遏必隆可以忽略),使得康熙帝的親政有名無實。但正如文章開頭說說的那樣,少年康熙帝不動聲色、安排佈置,以訓練“布庫”的名義迷惑鰲拜,讓他不起疑心,然後悄悄以親信控制京師內外護衛軍權,將鰲拜的黨羽調往外地,削弱了鰲拜一黨的實力。一切安排妥當之後,鰲拜在毫無防備之下,被康熙帝指揮少年侍衛們一舉拿下,專權八年之久的權臣,就此倒臺。

鰲拜被下獄後,康熙帝立即派出親軍侍衛及京師駐軍,將鰲拜的黨羽:弟弟穆裡瑪,侄子塞本特、訥莫,大學士班布林善、禮部尚書阿思哈、工部尚書濟世等人全部逮捕下獄,並召開了議政王大臣會議,命諸宗室王公及朝廷重臣們議定鰲拜之罪。議政王大臣、康親王傑書等人合議後,以“欺君擅權、結成奸黨、紊亂國政、阻塞言路、攔截章奏、欺上瞞下”等三十項大罪,給鰲拜定下了“革除世爵世職、立斬、籍滅全家”的判決結果,並上報給康熙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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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新覺羅·玄燁

康熙帝接到奏報後,雖然也下詔斥責鰲拜“結黨專擅,勿思悛改”,但並沒有同意判處鰲拜死罪,而是以鰲拜“效力太宗、世祖年久,不忍加誅”為由,決定對其減罪一等,“但褫職籍沒”,和其子納穆福一併免死,禁錮于禁所中。但其黨羽:弟弟穆裡瑪、侄子塞本特、訥莫,大學士班布林善、禮部尚書阿思哈、工部尚書濟世等人則全部被論罪處死,以儆效尤。

因為鰲拜倒臺的牽連,他的的次兄卓布泰、四弟巴哈也被奪去二等、一等阿思哈尼哈番(一、二等男爵)的世職(不過後來都恢復爵位和官職了)。民間史料記載鰲拜還有一子名那摩佛,也和其父一同禁錮,不過《清史稿》中沒有記錄。

康熙八年(1669年)七月,在被禁錮兩個月後,鰲拜死於禁所內(也許是暗中賜死的),康熙帝在鰲拜死後就將其子納穆福釋放(那摩佛沒有記載),恢復自由,納穆福後來生了三個兒子:長子雙福,次子達理善,三子達福。

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康熙帝人過中年之後,想起當年鰲拜效力於太宗(皇太極)、世祖(順治帝)時還是有大功的,就是輔政時期也不是沒有功績(就是侵佔皇權太過了),於是,康熙帝下詔尋找鰲拜的後裔,起用為官,作為對鰲拜功勞的補償(而當年帶頭擒拿鰲拜的康熙帝心腹索額圖,此時已經因擅權結黨而被下獄處死了)。這時候,鰲拜之子納穆福已死,其長子雙福也去世了,且絕嗣;納穆福次子達理善、三子達福都被找到,授予了官職。鰲拜家族的名譽初步恢復。

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康熙帝念鰲拜舊勞,將他的一等阿思哈尼哈番(一等男爵)世職歸還,但第一次授爵由他的四弟巴哈的孫子蘇赫來承襲。蘇赫因病去世後,康熙帝才讓鰲拜的親孫子、納穆福第三子達福襲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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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新覺羅·胤禛

雍正五年(1727年)雍正帝完全恢復鰲拜當年的名譽,重新賜祭安葬,並歸還了鰲拜當年的一等公爵位,加號“超武”,稱“一等超武公”,由其孫達福承襲,並加授達福為正藍旗滿洲副都統、散秩大臣、前鋒營統領,同時敕建一等超武公第於東堂子衚衕(今北京東城區王府井和建國門之間)。

雍正九年(1731年),鰲拜叔父費英東的曾孫、靖邊大將軍、三等信勇公傅爾丹率軍出征準噶爾蒙古,達福以參贊大臣、前鋒營統領、一等超武公的身份隨同出征。清軍在和通泊(蒙古蒙古科布多省塔萬博格多國家公園西北)遭到準噶爾部的埋伏和偷襲,經過連續九天激戰也不能擊敗敵軍,只得且戰且退,退兵途中接連被準噶爾截擊,損失慘重。

在退兵中,達福主動向堂兄傅爾丹請求留下來斷後,阻擊準噶爾追兵,以幫助主力突圍。之後達福獨自率軍於哈爾哈納河西岸阻擊準噶爾追兵,“力戰,復殺敵千餘,沒於陣”,壯烈陣亡在戰場上,沒有辱沒武將世家的名聲。

達福為國捐軀後,雍正帝追記其功勞,厚贈並加祭,還命其獨子岱吞承襲一等超武公爵位。乾隆二十六年(1761

)岱吞去世,其子德勝承襲一等超武公。乾隆四十五年(1780

),乾隆帝重新評定鰲拜的功過,認為其功勞和罪過相抵後,不足以得到世襲公爵名號,於是將鰲拜玄孫德勝降爵為一等男爵(即鰲拜最初的世職一等阿思哈尼哈番),世襲如舊。

此後,鰲拜的五世孫慶玉、六世孫鍾靈、七世孫貴麟先後承襲一等男爵,但因為一等男爵年俸只有三百一十兩、祿米三百一十斛,不足以維持龐大的宅院開支(一等公有年俸七百兩、祿米七百斛,夠用了),所以從慶玉開始,鰲拜的後裔就不再居住於東堂子衚衕內的原一等超武公第,而是另外換了小宅子安家,以維持生活。

鰲拜始終未當過少保,其孫達福在阻擊準噶爾時戰死沙場

瓜爾佳·鰲拜

道光二十三年(1843

),鰲拜七世孫貴麟去世,沒有子嗣,於是由他的叔父、慶玉次子鍾壽承襲一等男爵世職;咸豐四年(1854

),鍾壽去世,其子鶴齡襲爵。同治四年(1865

),鶴齡病亡,其子、鰲拜八世孫錫惠承襲了一等男爵,這也是史料記載的最後一位有爵位的鰲拜後裔。

錫惠一直活到了清亡之後,並從男爵成為平民,他去世後,他的兒子崇謙不再有資格襲爵,也是平民,並搬到了西城區鼓樓大街的小石橋衚衕平民區內居住。崇謙去世後,他的兒子、鰲拜第十世孫國良將姓由滿族式的“瓜爾佳”改為由家族最初的部落“蘇完部”演變而來的“蘇”,更名為蘇國良,這也是鰲拜後裔中,史料有記載的最後一人。

蘇國良的後代,就全部融入了普通老百姓的行列中,不再為史書所記錄,他們至今依舊生活在北京城的某個不起眼宅院內,過著普普通通的生活。也許,你在今天的小石橋衚衕內散步遊覽時,不經意間,就會和某位鰲拜的後裔匆匆擦肩而過,成為彼此人生歷程中的陌生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