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一個傳聞：最近一段時間，許副局長經常出入局長辦公室，兩人走得很近。

一開始，我不以為然。我是組織部門正式任命的局黨委副書記、常務副局長，而許副局長頂多排第三，不可能超過我在局裡的位置。而且還有一件事，局裡一般人不知道，卻更有決定性意義。

當年，局長還是“二把手”，我是“三把手”，許副局長排第四。後來老局長調走，許副局長曾暗中和現任局長競爭過。反倒是我，不但沒去爭，還公開支援現任局長扶正。局長上任後單獨請我吃飯，說了不少貼心話，表示只要他主政就不會辜負我。

傳聞入耳沒幾天，一次我到局長辦公室彙報工作，正好碰到許副局長在裡面，看上去和局長很親密。我不禁想起那則傳聞，心裡浮起一絲疑惑。

之後我有事沒事總去局長辦公室，又好幾次碰到許副局長，對傳聞開始半信半疑。我找機會試探了一下，局長笑著說：“謝老兄提醒，你儘管放心，我有尺度，在局裡誰也超不過咱倆的關係。”

02

局長嘴上說得好，行動卻是反著的。局裡召開半年工作總結會，按慣例，主持會議的應該是我，局長卻點了許副局長。會後，局裡開始傳局長和許副局長的關係比和我密切得多，甚至傳出許副局長要取代周遠當“二把手”的訊息。

正當我不知如何應對時，局長突然調走了。新局長到任，找我談話，意味深長地說：“很多事我來之前就知道了，別看你是‘二把手’，其實不受重用，許副局長更吃得開吧？”我木然點了點頭。

新局長笑著說：“我不一樣，我用人唯賢，不論親疏。”

新局長調整班子分工，許副局長分管的都是無關緊要的科室。

新局長對我特別器重，公開宣佈如果他不在局裡，我可以代行“一把手”的權力。

這天，調走的局長給我打電話，問是否一切都好。我回答得很直接：“比你在的時候強。”電話那頭哈哈大笑：“意料中事。我要是不跟老許親近，你現在就是他那境況。當初一聽說要來接班的是那位，我就替你叫苦，我跟他關係不好啊，你要受牽連啊……”？

我如夢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