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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傳》四大情婦的形象創作,撕開兩性關係的“遮羞布”

文丨花欲燃吖

《水滸傳》四大情婦的形象創作,撕開兩性關係的“遮羞布”

《紅樓夢》中秦可卿的判詞中有這樣一句話:

情天情海幻情深,情既相逢必主淫

。“情天情海”指男女相思之情,深而且廣,有些超越道德的感情都是虛妄,後人評說是暗指賈珍和秦可卿的“爬灰”,這才引出了後半段必主淫。這也解釋了我為什麼會稱呼這四大婦人為“情”婦,而非Y婦。

《水滸傳》中的四大婦人分別是潘金蓮、閻婆惜、潘巧雲以及盧賈氏,我曾經單篇論述過四個女人的墮落歷程,也闡述了她們為何走上不歸路,這其中有自我放縱的因果,也有情非得已的沉淪,

她們促成了梁山伯好漢的相聚,也為作者的人物刻畫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水滸傳》四大情婦的形象創作,撕開兩性關係的“遮羞布”

潘金蓮原是清河縣一個大戶人家的使女,那個大戶要纏她,她不肯依從,當然這裡是《金瓶梅》中的描述略有不同,“金”是二次創作,水滸傳是一個插曲,“那個大戶以此記恨於心,卻倒賠些房奩,不要武大一文錢,白白地嫁與他。”而武大是個“身不滿五尺,面目醜陋,頭腦可笑”的人。

正值青春好年華,對愛情還保持懵懂的金蓮就這樣“一塊羊肉入狗嘴”,整日面對一個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丈夫,內心的苦悶和委屈便因此而生。初見武松,她就暗想“我嫁得這樣一個,也不枉了為人一世!”起初的金蓮還未沾染上浮蕩輕薄的惡習,她在面對俊朗雄壯的武松,呈現的是女兒家的嬌羞和對美好愛情的嚮往,自視甚高的金蓮認為唯獨這樣偉岸的男子才能匹配自己的才情,如此郎才女貌方為不負良緣。

她使出渾身解數勾引武松,反遭武松耿直嘲弄,

在這種條件的刺激下,金蓮青春被埋沒的怨氣便因此惡性地膨脹起來。恰逢西門慶的出現,在王婆的挨光計策下,她終於墮落下去而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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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著重揭示她輕蕩而外露的情與欲,以此來襯托武松的忠與悌,他不為美色所動,恪守兄弟之情,面對潘金蓮鴆殺武大的狠辣,他果斷拋棄了前程斬殺王婆與金蓮,為兄長設祭,怒上水泊梁山。

閻婆惜,她是個貧苦人家賣唱的女兒,出身不如潘金蓮,跟隨父母一直居無定所地飄在鄆城,父親亡故不得已賣身葬父,幸得宋江仗義疏財,才得辦了喪事。閻婆惜和她母親商議宋押司是個體面人,不如給他做處外宅,母親能頤養天年,那閻婆惜也能穿金戴玉過一段好日子。

母女倆本身就帶著目的性攀附,也不難理解後來閻婆惜私通張文遠。宋江不動氣,想“我只不上門便了”,但閻婆惜偏不知死活,要以晁蓋給宋江書信為要挾,索要大量金銀,宋江性起,一怒之下殺了她。走投無路,被迫坐上梁山頭把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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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巧雲,她“先嫁了一個吏員,是薊州人,喚作王押司,兩年前身故了,方才晚嫁得楊雄,未及一年夫妻”。在封建社會敢於反道德傳統,不做貞潔寡婦的女子本身就有反叛精神,然潘巧雲嫁給了一個耿直的硬漢,對男女情愛完全不通的楊雄。

她不肯困守在如死水的婚姻中,便同裴如海私通,被石秀髮現。潘巧雲挑唆楊雄與石秀關係,最後落了“碎屍翠屏山”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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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俊義的老婆盧賈氏是比較悲催的一名女性,她連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都沒有,一生都依附著男人被迫隨波逐流。

盧俊義外號“玉麒麟”,資產雄厚為人仗義,遠近聞名,其妻盧賈氏跟隨丈夫夫妻恩愛,生活和美。可悲就可悲在梁山好漢看上了盧俊義,一心要將其納入門下,先是設計盧俊義題反詩,再將盧俊義安撫在梁山上宿了多日,給了管家李固可乘之機。作者在描寫盧賈氏和李固之姦情時,一反常態,並沒有其他三個婦人的直白描繪,反而對李固著筆頗多,足可見,盧賈氏的“奸”非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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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四婦人”,是作者筆下的所謂“Y婦”形象,作者生動地展示了她們的不同經歷及其性格特徵。

潘金蓮是個孤兒,被人賣來賣去,情感上的空白讓她成年後貪戀人間情愛,所以男人對他一用心,便不可抑制地深陷下去。

閻婆惜走南闖北,養成了她深曉人情世故而撒潑放刁的個性,經受過貧賤,所以十分

貪財

,自此引來殺身之禍。

潘巧雲是

貪慾

,楊雄不能履行一個丈夫應盡的職責,在精神上也不能給予她慰藉,花言巧語的裴如海恰好滿足了巧雲的需求,而盧賈氏不過是貪一個穩字,是世間所有女子所求一個依靠而已。

這幾個婦女形象的生活歷程,都成為作品故事情節發展變化的契機。如她們的“生”,鋪展出一場曲折而動人的故事情節來。而她們的“死”,又成為這些好漢們生涯的轉折點。

《水滸傳》四大情婦的形象創作,撕開兩性關係的“遮羞布”

“四婦人”等婦女形象的塑造,不止表達了對不幸婦女的同情,也契合當時的夫權主義和封建思想。

與此同時,四個情婦的塑造也撕開了兩性關係的遮羞布,

在封建社會,女人成為男人的附屬品的主要原因是男人需要用女人來旁證自己的某種形象,作者用潘金蓮彰顯了武松的悌,閻婆惜烘托了宋江的義,潘巧雲反襯了楊雄的禮,盧賈氏是渲染了盧俊義的忠勇,

這些女性的犧牲是為了更好的塑造男性,完成梁山好漢的英雄主義。

男人無一例外不近女色,忠義兩全,他們需要藉助女性來表達,而女人則清一色的被批判,哪怕一丈青扈三娘才貌佳人也要淪為嫁給矮腳虎王英做妻。

女人的情愛和歸屬可有可無,在男權社會里,女性的精神世界是否得到滿足,沒有人關心也無需在意,這是生在封建社會女子的悲哀。被禁錮的三從四德,被壓抑的人權,讓她們沒有獨立的人格,擺脫不掉被男人掌握生死的命運。

時至今日,仍有不少男性需要藉助女性來標榜自己的成功,兩性關係中,失去自我的人逐漸淪為對方的陪襯。一旦,失去了陪襯的價值,就會被毫不留情地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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