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資訊曹禺:婚內出軌十年,離婚一刻失聲痛哭,戲劇大師還是負心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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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婚內出軌十年,離婚一刻失聲痛哭,戲劇大師還是負心渣男?

曹禺:婚內出軌十年,離婚一刻失聲痛哭,戲劇大師還是負心渣男?

曹禺

“我們本該共同行走,去尋找光明,可你卻把我,留給了黑暗。”

一部《雷雨》讓年僅23歲的曹禺名聲大噪,“繁漪”的內心獨白曾令多少人愛恨交加,又令多少人潸然淚下。

很多人都曾猜測,能將這部充滿矛盾糾葛的家庭悲劇,壓縮在“24小時內”的劇作家,到底對人生和愛情有著怎樣深刻的理解?

是的,相較於《雷雨》的聲名顯赫,在生活中曹禺給人的印象則如浮光掠影一般,尤其是他的婚姻生活更是鮮為人知。

俗話說“人生如戲”,對於這位“中國的莎士比亞”,在其強烈的情感表達和人性宣洩背後,人們更願意相信,他有著對愛情的忠貞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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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

然而現實卻不盡如人意,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都說曹禺筆下的故事發人深思,殊不知他對婚姻的態度則更加“耐人尋味”。

19歲時,曹禺考入清華大學西洋文學系,正是在清華話劇社的實踐,不僅為他的創作汲取了充足的養分,同時也讓他遇見了自己的愛情。

1931年,清華大學禮堂正在上演易卜生的經典話劇《玩偶之家》,女主角“娜拉”靈動俏皮的登場,立刻點燃了全場觀眾的熱情。

演出結束後,同臺演出的朋友將曹禺帶到了一位女同學面前,並向這位女生介紹道:“這位就是今天舞臺上的‘娜拉’。”

看著眼前這個矮個子男青年,圓圓的臉上架著一副瓶底厚的近視眼鏡,文質彬彬的灰色長衫,宛如一個返老還童的“老學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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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

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就是剛剛舞臺上活蹦亂跳的女主角“娜拉”,而曹禺卻暗自篤定,他遇到了命中註定的女神。

那是曹禺第一次見到鄭秀,突如其來的“心動”令他猝不及防,“風姿綽約”,“氣質如蘭”,都不足以形容她在他眼中的模樣。

彼時的鄭秀還是一位高中生,但已經在曹禺的心裡烙下了深深的印記,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讓他感到如沐春風。

雖說一見鍾情往往都是“見色起意”,但在曹禺看來,鄭秀的美不僅來自外表的清秀,更是一種漂浮在空氣中的味道,令人無法自拔。

所以,當轉年得知鄭秀考上清華大學法律系時,曹禺比誰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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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秀

誠然,如果人生的每一次“遇見”都可以彼此傾慕,這世間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相思之苦,曹禺對鄭秀愛意濃濃,可鄭秀卻當他是普通朋友。

不過,緣分有時真的很奇妙,每天苦思冥想如何才能見到鄭秀的曹禺,突然靈機一動,“戲劇”不正是他們之間最好的橋樑嗎?

是的,鄭秀的確對戲劇非常痴迷,正因如此,才有了他們的初見。

1933年,一年一度的校慶話劇演出又開始了,因臨近畢業,曹禺沒有太多精力排演大場面的劇目,所以他選擇了英國的三幕話劇《罪》。

這部話劇中,只有哥哥、弟弟、女孩三個人物,曹禺安排了孫毓棠出演哥哥,他自己飾演弟弟,而女孩汪達的角色他早已有了心儀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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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秀(中)與曹禺(右)

“‘汪達’就讓法律系的鄭秀來演吧!”,曹禺希望能夠藉此機會接近鄭秀。

儘管在鄭秀看來,自己和曹禺並不相熟,但對於曹禺的演出邀請,鄭秀卻欣然接受。

此後的一個月,鄭秀每晚都到曹禺的宿舍參加排練,在排練結束後,曹禺則會主動將鄭秀送回新南院的女生宿舍。

北京的春夜繁星點點,當輕柔的晚風吹過臉頰,靜謐的校園就變得詩意起來,一切似乎都若隱若現。

曹禺故意壓慢腳步,他希望可以多一些與鄭秀獨處的時間,那一段路於他而言,就是人生的全部美好,他寧願停留在這裡,永遠不要走完。

一個月的接觸下來,任誰也能感覺到曹禺對鄭秀的特殊情愫,當然,也包括鄭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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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

在鄭秀眼中,曹禺很聰明,又有才華,溫柔體貼,是個心思細膩的男人,她對他還是很欣賞的。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他個子太矮了,如果自己穿上高跟鞋比他還要高出一塊,她希望可以找到一個更有魅力的男人。

是的,無論從哪方面看,他們似乎都不太相配,鄭秀出身名門,父親鄭烈曾是國民政府最高法院檢察署的檢察長,家境十分優越。

與無錢無勢、相貌平平的曹禺比起來,可以說有著雲泥之別,所以即便後來他們走到一起,身邊的朋友仍是感到不可思議。

曹禺的至交王元美在晚年回憶起鄭秀時,時常發出感嘆:“她向來喜歡外表高大、英俊漂亮的時髦青年,真不知道她怎麼會看上曹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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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與鄭秀

除了排練時間外,曹禺也會找機會約鄭秀一起散步,他算準了鄭秀每天在圖書館自習的時間,常常在圖書館門口等她。

三天兩頭在圖書館門口“偶遇”,鄭秀心裡自是明白,曹禺也從不解釋,不能否認,再自認清高的女子,面對追求者也是心生歡喜的。

“這是我扮演‘娜拉’的劇照,送給你。”對曹禺來說,“娜拉”無疑促成了他們之間的緣分。

他和她講起自己的愛好,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他甚至還將母親的照片送給鄭秀留作紀念,他始終有句話想說,可就是張不開嘴。

看著曹禺東一句西一句,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什麼的窘狀,鄭秀總會忍不住笑出聲來,戀愛之前,女人總是比男人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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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

隨著三幕話劇《罪》在清華的火爆演出,曹禺和鄭秀也成為了清華園的名人,此後的他們幾乎每天都會見面。

也許是日久生情,也許是輿論幻象,鄭秀也漸漸發現了自己對曹禺的感情變化,尤其是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總是讓她久久不能忘懷。

鄭秀陷入了深深的困頓中,她的心裡是掛念他的,可哪個女孩子不曾愛慕虛榮,何況在話劇演出後,她的追求者數不勝數。

有一段時間,鄭秀把自己封閉起來,曹禺約她,她也不見,不是不想,她只是要把這件事想清楚。

可是女人的心思,男人怎麼會懂呢?他愛她,他不知道為什麼,他胡思亂想,他忐忑不安,他陷入了不可救藥的相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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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看看他吧,他想你都想出病來了,飯也吃不下,一個人躺在床上流淚。”十幾天後,曹禺的室友滿面愁容地找到鄭秀。

聽聞曹禺病了,鄭秀不假思索,一口氣跑到曹禺的宿舍,轉身奔跑的那一刻,她已經清楚地知道,心裡真正在乎的人是誰。

看著消瘦的曹禺,鄭秀流下了眼淚,沒有熱血沸騰,沒有轟轟烈烈,沒有百轉千回,全世界都靜謐下來,只有兩個熱戀的靈魂。

毫無疑問,這一年是曹禺人生中最風光的一年,他不僅收穫了愛情,同時也收穫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作品。

那年暑假,為了陪伴曹禺寫劇本,鄭秀沒有回家,他們每天泡在圖書館裡,儘管她幫不上什麼忙,但曹禺說,有她在身邊讓他倍感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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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左二)

一天晚飯後,曹禺與鄭秀在清華園漫步,他拿出一包底稿交到鄭秀的手上,“終於完稿了,我想,你應該是它的第一個讀者。”

鄭秀看著手中厚重的手稿封面,赫然寫著兩個大字——《雷雨》。

那天夜裡,鄭秀失眠了,她徹夜讀完了這份手稿,她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

天一大早便跑到曹禺的面前:“你簡直就是一個天才!”

果然,《雷雨》的發表,讓曹禺一炮而紅,儼然成為了國內炙手可熱的劇作家。

1936年,在文學泰斗巴金的支援下,《雷雨》發行了單行本,曹禺將巴金特意為他定做的唯一一冊精裝本送給了鄭秀。

鄭秀十分珍惜這件禮物,把它當做是他們的愛情信物,轉年,曹禺與鄭秀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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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左)和巴金(右)

儘管彼時的中國戰火紛飛,儘管他們的婚禮簡單樸素,但對於曹禺和鄭秀來說,只要他們深愛著彼此,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也許,他們的想法是對的,只是當時的他們並不知道,無論兩個人相愛與否,經營婚姻從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彼時的鄭秀更不會想到,被她當做愛情信物的《雷雨》,恰恰預示了他們的婚姻生活。

抗戰全面打響後,曹禺跟隨國立劇校遷移到四川,俗話說夫唱婦隨,婚後中斷學業的鄭秀,自然同丈夫在一起,過上了相夫教子的生活。

也許是生活太過無聊,自小嬌生慣養的鄭秀,整天無所事事,便帶著孩子,和幾位相熟的教授夫人一起打牌消磨時間。

據好友王元美回憶:“那時鄭秀沉迷於麻將,整天昏天黑地坐在牌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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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和鄭秀

鄭秀起床很晚,曹禺每天早上隨便咬兩口饅頭便去上課了,而他下課回到家時,鄭秀卻還在牌桌上,家中連一口熱飯都沒有。

為此,曹禺沒少和鄭秀抱怨,不只是因為鄭秀的“不顧家”,在曹禺看來,妻子的身上,總有一種“商女不知亡國恨”的悲哀。

可是,鄭秀不但沒有從牌桌的沉迷中脫離出來,還要拉著曹禺陪她一起打牌,曹禺不願意,總是一個人坐在一旁看書。

鄭秀對生活的“頹靡”態度,令曹禺心生惱火,而鄭秀對曹禺,也是滿懷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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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

據王元美回憶,那時鄭秀曾向自己訴苦:“曹禺這個人不講衛生,晚上不洗腳,讓他洗,他每次都給你沾一下水就出來,好像是給我洗的。”

“那天我說他敷衍我,他就自己跑到樓上去洗,一個小時都沒下來,只能聽見水聲,結果我上去看,真是氣死我了。”

“他哪裡是洗腳,連鞋都沒脫,一隻手在盆裡划水,另一隻手捧著劇本,看得津津有味,他竟然騙我,你說氣不氣人?”

漸漸地,學校裡已經傳遍了曹禺和鄭秀婚姻不和的訊息,很多朋友對那時曹禺的“反常”都記憶猶新。

作家楊村彬回憶起那段日子時說:“有一次,曹禺無精打采地來到我家,他說剛在長江邊散步,看著滾滾浪花,實在太美了,他想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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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

對於曹禺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我們無從知曉,但生活對婚姻的摧殘,卻能夠在歲月的支離破碎中,窺見一斑。

他愛她,卻不能給予她陪伴,她愛他,也不能給予他關懷,原來,婚姻中一天天捱過的日子,遠不如想象中那般堅不可摧。

他們不再是校園裡拿著劇本就能扮演好角色的演員,他們已經走上了人生的舞臺,他們沒有劇本,他們只能扮演他們自己。

儘管曹禺和鄭秀已經有了兩個女兒,但是婚姻的結晶,並不能拯救愛情,後來那個人的出現,也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1940年夏天,一位女學生將自己的姐姐方瑞介紹給曹禺,請他幫忙為其補習英語,可以說此時方瑞的出現,拯救了曹禺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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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和方瑞

誠然,相較於鄭秀,方瑞年輕漂亮,婀娜多姿,但令曹禺更加欣賞的,是她溫婉的性格,和渾身散發出的濃濃的書卷氣息。

在曹禺看來,方瑞才是“妻子”應有的模樣。

與曹禺和鄭秀的愛情不同,曹禺和方瑞自開始便是兩情相悅,儘管方瑞知道曹禺已有家室,但她從不畏懼,仍勇敢地與曹禺出雙入對。

有時候,愛情和道德總是相悖,很難說哪一個才是人們真正想要的。

全校學生都知道曹禺和方瑞的婚外情,卻覺得他們才是最合適的一對,以至於所有人似乎都在刻意對鄭秀隱瞞這一公開的秘密。

直到鄭秀在曹禺的口袋中發現了他和方瑞的書信,她才發現丈夫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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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和鄭秀

她找到好友王元美哭訴,她想挽回丈夫,挽回家庭,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她也不知道她要怎樣做。

後來,當王元美找到曹禺想要勸解他時,曹禺只是冷靜地說:“以前天天吵,現在已經無話可說了。”

“那時已經很難挽回了,他很冷靜,我知道,他不是在意氣用事。”王元美晚年回憶起曹禺時說。

此後的鄭秀和曹禺,表面上又維持了幾年尷尬的婚姻,在鄭秀看來,彷彿有些事情,只要不戳穿它,每個人就都能心安理得一樣。

但於曹禺而言,事情有沒有被戳破,根本就不重要,那時曹禺和方瑞早已公開同居,他們缺少的也僅僅是一個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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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瑞(左一)與曹禺(右一)

後來,曹禺覺得繼續這樣下去,對方瑞不公平,就此向鄭秀提出了離婚,他們的朋友也都覺得,早點結束這段錯誤的婚姻,對誰都好。

是的,全世界都死心了,只有鄭秀沒有,直到曹禺捅破了婚姻那張搖搖欲墜的窗戶紙,她才知道,她到底有多麼愛他。

那些孤獨,委屈,爭吵,抱怨,任它是什麼情緒都好,一切都不重要,她只想和他在一起,和那個漫步在清華園,只愛著她的曹禺在一起。

鄭秀不同意離婚,甚至1948年解放戰爭結束前,鄭父要攜全家前往臺灣,她仍堅持要獨自留下,她要堅守在她的“陣地”。

可是,在兩個人的愛情中,一個人的篤信,又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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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

1950年,新中國頒佈了《婚姻法》,曹禺以“分居多年,感情不和”為由,向法院提出與鄭秀離婚。

想起當年的花前月下,如今卻要對簿公堂,鄭秀的心像針扎一樣刺痛,他們之間並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走到今天?

而對於曹禺來說,他又何嘗不是一樣?每每想到兩人經歷過的點點滴滴,八年離亂中共同經歷的艱難歲月,他的心裡充滿了愧疚和辛酸。

但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後來,曹禺的朋友找到鄭秀,對她說:“如果你不能和曹禺離婚,他和方瑞同居就是違法的,他很可能會因此失去他所擁有的一切。”

她是如此地愛著他,又怎能眼睜睜看著他陷入深淵,最終,兩人在中央戲劇學院會議室簽署了簡短的離婚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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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左一)與鄭秀(右一)

當領導宣讀完協議書後,鄭秀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悲傷,眼淚像開了閘似的一下子奔湧出來,面對此情此景,曹禺也情不自禁地失聲痛哭。

原來,看似兩個人的愛情,其實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的事,愛或者不愛,也只能自行了斷。

離婚後不久,曹禺便與方瑞結婚,而鄭秀終生未再婚嫁。

儘管在方瑞晚年離世後,孩子們希望曹禺能和鄭秀複合,而曹禺寧願開始第三段婚姻,也不願再與鄭秀走到一起。

曹禺在晚年的回憶錄中,對自己與鄭秀的婚姻有過這樣的描述:“在這件事上,她有錯,我也有錯。”

也許,在今人看來,曹禺在婚姻中的出軌,無論出於什麼理由,都是百口莫辯,而鄭秀並沒有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

誠然,婚姻有對錯,但愛情沒有,很難說是愛情成全了婚姻,還是婚姻埋葬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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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

都說“真愛”可以排除萬難,但是萬難之後,還有萬難,對未知的、看不到盡頭的生活,誰又能真的有把握?

1989年,鄭秀在孤獨中走完了她77年的黯淡人生,曹禺在給他們的二女兒萬昭的一封信中,心情複雜地寫道:

“你們的媽媽故去,我很內疚,這些年未能照顧你和姐姐,我深感慚愧,事已過去,無法補過,人事複雜,不能盡述。”

是的,都說人生如戲,但戲有結局,人生卻不能盡述,一代戲劇大師也終究看不破這滾滾紅塵。

就像在“雷雨”之夜爆發的所有糾葛,偽善,單純,冷漠,罪惡,每個人都有太多面的“人生”。

撥開歷史的迷霧,我們很難分辨出,哪一個更接近真正的曹禺,他是戲劇大師還是負心渣男?這一切又有誰能下得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