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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一個酗酒家暴的男人,不離婚的話,可能性命不保

丈夫帶女人回家過夜,氣死患癌妻子後,自己也進了重症監護室

萱小蕾、

圖:

網路

嫁給一個酗酒家暴的男人,不離婚的話,可能性命不保

再次提起父母的舊事,阿鋒還是有些牴觸,他說那段記憶自己一般不想去碰。但是放在心裡太久,某個角落也壓抑得隱隱作痛。

阿鋒今年27歲,和女朋友裸婚,還在租房住。其實他家有套100多平的套房子,在縣城中心位置。

只是他不想回家去住,自六年前母親去世,阿鋒就再也沒回過那個家。

房子裡住著他的父親,和他重新再娶的女人,以及那個女人帶過來的一兒一女。

他說父親現在過得並不好,受那個女人的氣,還要受她兒女的氣,但阿鋒不想管,他覺得那是父親的報應,認為他多少應該受一點懲罰。

因為父親曾經對母親和他實在太殘忍,自己後來雖然也救了他的命,但是不想跟他有情感上的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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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阿鋒的父母是經人介紹結婚,最初幾年關係還行,因為那時父親在國營企業當幹部,混得不錯,母親也在同一個廠子工作。

後來廠子倒閉,一起失業。母親很快就找個了紙箱廠繼續上班,賺錢不多,也很辛苦,但她是個堅韌勤勞的女人,一直堅持下去,因為她也不敢丟掉工作,因為沒了依靠。

父親退下來後,風光不再,東成西不就,想直接去別處再當領導又不太可能,從基層做起,他又不願意。沒人再捧著巴結著,心理落差很大。

工作找不到合適的,丈母孃就經常來嘮叨他,催他。心裡一煩悶,就開始出去找人喝酒,打牌。

時間一長,有了酒癮牌癮,酒風又不好,醉了回家就跟妻子吵架。看兒子不順眼,還要揍他。

後來找的工作,也是有一搭沒一搭不好好幹,而且即使賺了點錢,也不夠他自己揮霍。

家裡開支基本都靠母親的工資,有什麼大處需要錢,就是阿鋒外婆他們幫襯。

父親大概也是本來面目就如此,漸漸成了一個不成器的酒鬼,後來還開始打老婆。

每次打完,丈母孃一家會上門教育他一頓,酒醒了會道歉,會後悔,會發誓,但是下一次醉了還是老樣子。

有人勸阿鋒媽離婚,她覺得兒子還小,有些顧慮。

同時阿鋒外婆雖然護女兒,卻也老舊思想,不希望她離婚,認為離了婚遭人笑話。

於是這段婚姻就這樣支離破碎地維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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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父親一回家,阿鋒和母親就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惹得他不高興。

阿鋒稍微大一點,就開始不回家,在網咖通宵,或是在朋友家住,能不回去就儘量不回去。他怕捱打,也怕看到母親的眼淚。偶爾回去,也是擔心母親才回去看看。

這種婚姻,這種環境,想要愉悅地生活很難,母親也不例外,雖然沒離婚,但也不快樂,總是生氣總是流淚,身體肯定是會出問題的。

但是她有不舒服時都是扛著,直到某天扛不住了,在工廠上著班就大出血了,送到醫院一查,宮頸癌中後期。

這種狀況下好好治,還是有機會多活些年的,但是沒有足夠的錢。母親月工資不高,吃穿用度都靠她,省吃儉用也沒存幾個錢。

這時候找父親要錢,他卻一分積蓄都沒有。

最終還是外婆掏錢來救女兒的命,在醫院治療了一陣,看樣子是稍微穩定了一點,醫院讓回家慢慢調理。但是回去之後的日子不叫調理,直接叫催命。

這個催命的人就是父親,他明知妻子病了,卻像沒事人一樣,依舊天天喝酒玩樂,半夜回家,還要找妻子吵架,再說些話打擾她、氣她刺激她。後來甚至帶了別的女人回家,直接把母親氣得暈過去。

阿鋒本來在離家不遠的地方租房住,為此趕緊搬回家照顧母親,也為此跟父親大打出手,但是父親即使有收斂,還是會趁跟前沒人時說些氣人的話,甚至當著妻子的面跟別的女人打電話曖昧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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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母親的病情很快惡化,出院不過幾個月就不行了。再送到醫院,表示沒什麼好辦法,要是有條件,就在醫院多住一陣,保證不了什麼,但也有一線希望,可是外婆也不想把自己的棺材本全都拿出來,再說也覺得沒把握,怕人財兩空。

阿鋒此前一月工資才一千多一點,母親生病他也就失業在家照顧,根本沒有任何收入,父親又一毛不拔,指望不到,阿鋒提議賣房,父親不肯,說房子有他一半,外婆猶豫不決。

母親不想給自己的老媽媽再添負擔,更怕兒子為難,也怕房子賣了兒子將來無家可歸,決意要出院回去,所以最終的結果是開了些止痛藥回家。

時值夏日,天氣炎熱,母親經常躺在客廳地板上痛到打滾。止痛藥效過去了,又不能一直吃,打杜冷丁的也一樣,支撐不了太久。

後來開始便血,阿鋒一邊給母親洗褲子,一邊泣不成聲,後來又給母親穿成人紙尿褲。

母親迅速瘦下去,本來個子就小,阿鋒輕輕一抱就可以抱起母親,像個紙片人。她夜裡經常被半夜回家發酒瘋的丈夫吵醒,然後睡不著,加上流淚,眼睛深陷,眼圈是漆黑。

阿鋒很絕望,有時候只能抱著母親默默流眼淚。他也恨自己沒能力,讓母親一直帶病堅持工作賺錢養他,養這個家,他長大後也勸過母親離婚,但她總說將就這麼多年了、算了。

結果她在這個將就的婚姻裡氣得病倒,最終還要被氣得死去。

當時的母親才四十多歲,阿鋒常常想,要是父親不那麼不成器,存一點錢,母親是可以被救治的,至少也可以多活一點時間。再者,父親要是不那樣氣母親,她也不會走得那麼快。他恨父親,但也只能是恨,他沒有別的辦法對付他。

母親去世後,沒有葬禮,只是舅媽來幫忙簡單換了一下衣服,就送去火化。同行的只有阿鋒的女朋友,還有舅媽。父親也去了,但他就像是去遊玩,一點難過的表情也沒有,還見人就笑嘻嘻地分煙。

火化後的骨灰盒,他也沒有出一分錢,阿鋒身上一千塊還是借的,只能花800買了一個簡單的盒子。墓地也沒有錢買,只能先將盒子寄存在火葬場。

阿鋒看到裝有母親骨灰的小盒子被拿進一個小黑屋子,放在落滿灰塵的鐵架子一角,心裡鑽心地痛,那一刻,他對父親的恨又加深了幾分,他想過,此去的歲月,他不會再跟父親有任何關係。

他努力打工,存了幾千塊錢,又借了些,在墓地邊的一所房子裡、給母親買了一個小格子放骨灰盒子。依舊是逼仄寒酸的,連個花和祭品都沒地方放的,只是那裡有一個大窗戶,陽光可以照到那些小格子,不再那麼漆黑一片……

然後他搬出了家門,他知道那個房子也有自己的一份,但是他一刻都不想看到父親的臉,也不想跟他爭搶這個房子。

他想過,這個男人反正會走在自己前面的。

他搬走後,父親徹底放飛了自我,經常帶狐朋狗友回家喝酒打牌,家裡也有了常住的女人。

這些都是他人告訴阿鋒的,外婆經常來找他,讓他跟父親打官司把房子搶回來,他不想這樣做,也不想知道父親的任何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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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但是沒過多久,那個男人出事了,酒後騎摩托車,直接摔進了重症監護室。

外婆知道後罵:“那個挨千刀的活該,這是報應,是害死我女兒的現世報。只是怎麼不讓他當場死了乾淨,這樣簡直是害人,不要管他,也管不了……”

說起來也的確沒人管,父親老家離得遠,還窮,他平日也不來往聯絡,沒人知道,知道了最多也就一人出個幾百塊錢。

而父親平時那些酒肉朋友,消失到無影無蹤,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也沒露面。

當時一天的醫院費就要幾千,還沒脫離生命危險,一切還很未知。

外婆不讓阿鋒管,阿鋒輟學早,也沒什麼好工作,只是打苦工,生存都成問題,哪來的錢救父親,他要是賭氣不管,還真沒人說他什麼。

但阿鋒還是聯絡了所有認識的朋友借錢,雖然年紀不大,但阿鋒人品不錯,大概是因為從小看父親不成器,所以不想成為他那個樣子,長成了他的反面教材。

因此他借了一圈,發小,朋友,同學之類的,大家多多少少地湊了幾萬。阿鋒又聯絡了小區的負責人,鄰居們又多多少少地捐了一些錢。

阿鋒甚至想到了賣房子,但外婆不讓,嘴硬心軟的老太太看在阿鋒面上,又拿了幾萬塊錢出來。

除了湊錢,阿鋒跟女朋友還得每天輪流換崗跑醫院,直到父親出了監護室。

很多人覺得阿鋒傻,都認為那樣的父親不該救,可是阿鋒說:“救他是義務,但是救歸救,沒有感情可言。”

前後花掉近20萬,父親才穩定下來,他為撿回一條命而慶幸,得知阿鋒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很動容的樣子。

病床上的他試探著拉阿鋒的手,對他說“謝謝”,但是阿鋒很冷淡,抽開了手,還是那句話:“救你是我的天性,也是我的義務,而且那些救命錢,你得自己慢慢去還。”

直到父親出院,阿鋒也沒向他露過一點好臉色,一直很冷漠。

他給父親列了那些欠債的單子,再次離開了家。

父親那個女人見他沒事,直接住進了他家,後來又把自己鄉下的一兒一女接了過來,就像一家人幸福地團聚了。

外婆上門鬧了幾次,有時裡面不開門,有時也不理會她。外婆又來找阿鋒,怪他太軟弱,怪他不爭氣,怪他不在家守著母親留下來的一半房產。

阿鋒說:“他造他的孽,我積我的德,房子他住,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守著也沒用……”

外婆也沒辦法,只能嘆息一聲離開。

再後來,阿鋒聽鄰居們說,他父親這次是遇到厲害的女人了,那個女人的兒子脾氣也不好,父親出院後身體不如從前了,論打也是打不過年輕人。

所以他在那個新家裡沒啥地位,人也變得萎靡不振的樣子。天天按時上下班,賺錢要還債,還要養活那一大家子人,那個女人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還經常罵他。

最過分的是,那個比他年輕不少的女人,只是想在城裡有個落腳之處,對這個男人也厭棄了,所以外面還有別的男人,有時還把男人帶回家吃飯,嘴上說是朋友,但是瞎子都能看出來關係不一般。

鄰居說這些時,意思是阿鋒要不要管一管?

阿鋒聽了都是淡然一笑說:“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了,我跟他的緣盡了,義務也盡了,從今後他受苦還是享福,都是他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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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人覺得,阿鋒的確太軟弱,但是也如他所說,名義上,那個他恨的人是他父親,在生死麵前,他該出面來救他。至於房子,有他的那份,他不同意,就沒人搶得走,不想回去跟人搶,是因為他不想跟那些舊人舊事再有瓜葛,也不想在那個眼睜睜看著母親死去的房子裡走動。

至於他的父親,應該算是風水輪流轉,曾經的賢惠妻子不珍惜,換一個人來折磨他,降服他,那是他應得的。

因為有時候、活著受煎熬、可能比死去還難還可怕,待他老去時,註定還要吃更多的苦頭。

問阿鋒:“他要是老了過得悽慘,你怕還是忍不住管他吧?”阿鋒苦苦一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