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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風雲——豬王劉彧的反擊

景和元年(公元465年,北魏和平六年)十一月,在鄧琬等人打著晉安王劉子勳的旗號,發動了討伐劉子業的戰爭。那麼此時的劉子業又在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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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路途遙遠,劉子勳起兵的訊息還沒傳來,劉子業當然是繼續著他殘暴又變態的遊戲。有一天,劉子業召集所有在建康城內宗室的妃子、公主,讓她們排列在自己面前,然後強迫左右侍從侮辱姦淫她們。南平王劉鑠的妃子江氏不從命,劉子業勃然大怒,先殺了江氏的三個兒子,然後再抽了江氏一百鞭。劉子業享受著這種變態的快感之時,絕不會想一個大危險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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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殺劉子業的人有很多,其中就包括了被他囚禁的三位叔叔。劉彧等三王此時被幽禁已久,隨時都有可能小命不保。劉彧就讓自己的親信阮佃夫、王道隆、李道兒,柳光世等人暗中與劉子業的侍從淳于文祖等一起伺機謀殺劉子業。恰好此時劉子業因為冊封皇后的緣故,就調各王府宦官入宮幫忙。劉彧的侍從錢藍生也在其中,劉彧就暗中命錢藍生觀察劉子業的動靜,以及可拉攏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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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們就又發現了可以拉攏的物件,劉子業的主衣壽寂之歷來被劉子業所厭惡,劉子業一見他便常常恨得咬牙切齒。阮佃夫覺得此人可用,就把密謀告訴了壽寂之和外監典事朱幼、細鎧主姜產之、細鎧將王敬則、中書舍人戴明寶等人。壽寂之等人一聽,也全都響應。朱幼在宮廷內外先做安排,他讓錢藍生秘密向劉休仁、劉休祐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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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殺劉子業談何容易!劉子業也害怕臣屬們會謀害自己,於是提拔籠絡宗越、譚金、童太一、沈攸之這些武勇有力之人來保護自己。宗越等人也是盡心竭力保護劉子業,以至於根本沒有機會可以對劉子業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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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劉子業又要逃過一劫之時,民間一條關於“湘中出天子”的傳言卻幫了他們大忙。為了平息謠言,劉子業決定南巡荊州、湘州,企圖以此肅清流言。外出就得做好準備,宗越等人因此也被允許回家準備行裝,只有隊主樊僧整駐守在華林閣,這下子就成了殺劉子業的大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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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何對付樊僧整又是個問題,恰好柳光世和樊僧整是同鄉,於是柳光世就偷偷勸樊僧整參加行動,由於劉子業平日殺戮太重,樊僧整也是提心吊膽,聽到柳光世這麼說後,就一口答應下來。至此參與預謀的人有十幾人,但阮佃夫還是害怕力量太小,打算吸收更多的人參與,可壽寂之卻認為:“籌謀的人過多,會洩漏出去,最好不用那麼多人。”隨後他們就商議了具體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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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頗為諷刺,這個計劃的關鍵一環也是劉子業給自己挖的坑。原來先前劉子業有一次出遊華林園竹林堂時,命令宮女赤裸身體相互追逐、戲笑,結果有一宮女拒不從命,劉子業就殺了她。結果當天夜裡,劉子業做夢,夢見自己在竹林堂,有一個女子罵他說:“你悖逆不道,活不到明年小麥成熟的時候。”於是劉子業在宮中找到一個和自己夢中所見模樣相仿的人,然後把她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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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沒多久,劉子業又一次夢見了被他所殺的女子,夢中該女子對他大罵道:“我已經向上天控訴你了!”這就搞得劉子業精神萎靡,一連好幾天無法睡好覺。這讓劉子業很生氣,於是他找來了巫師巫婆,劉子業當然不會知道,這些人也已經被收買。只聽他們都說華林園竹堂有鬼,一般人聽到這番話都會嚇一跳,但劉子業來了興致,殺人無數的他這次想殺鬼了,於是他要求巫師巫婆們當華林園竹林堂再次出現鬼時就立刻告知他,好讓他去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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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業絕不會想到,他所期待的射鬼之行,將成為他的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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