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別姬》是李碧華的長篇小說，背景為1920-1980年代的北京，歷經日本侵華、政權更迭、新中國成立，圍繞程蝶衣、段小樓、菊仙三個人物的悲情故事。小說後來被改編為電影，由張國榮飾演程蝶衣。

“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

程蝶衣自小被賣到京戲班學唱戲，師傅為了要培養他做青衣（即花旦），叫他表演崑曲《思凡》：“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髮，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程蝶衣認為自己是男兒，總是反著念，被師傅打得皮開肉綻。程蝶衣在逃走時，看到戲臺上一出《霸王別姬》——“西楚霸王”項羽中了劉邦的埋伏，面對四面楚歌，與愛人虞姬在此際唱出了著名的《垓下歌》，軍隊皆泣不成聲，兩人自刎而亡。

程蝶衣自此決定將一生奉獻到京劇，拋下自我認知，人生便是戲了。

“我要跟你唱一輩子戲。少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是一輩子。”

程蝶衣與師兄段小樓在戲班一起長大，再一起成為主角，名震京師。程蝶衣希望與師兄唱一輩子的戲，當一輩子的霸王和虞姬。然而，虞姬是真虞姬，霸王是假霸王。段小樓佯裝著不懂蝶衣的曖昧，後來在衝動下答應娶風塵女子菊仙，蝶衣心灰意冷。

“人間，只是抹去了脂粉的臉。”

後來便是十年特殊時期，程蝶衣與段小樓被拉去遊街，曾經的京城名伶，成了“牛鬼蛇神”。在批鬥聲下段小樓大數程蝶衣的“罪行”，菊仙也受牽連，被蝶衣揭露她曾為妓，令她絕望自殺。

書與電影的結局不同，書中段小樓南下香港，數十年後重遇到香港演出的蝶衣，洗盡鉛華的兩人在澡堂肉帛相見，只是他們都老了，一切曖昧的、似是而非的不復在了。

電影中，特殊時期過後，程蝶衣與段小樓再演《霸王別姬》，程蝶衣在演虞姬時真的用寶劍自刎了，從一而終。

“這便是愛情，大概一千萬人之中，才有一雙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為蛾、蟑螂、蚊子、蒼蠅、金龜子。” ——李碧華

多謝大家把這篇長文看完，你們更喜歡哪一個結局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