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段纏纏綿綿的悱惻往事,回憶中的人,或隨歲月流逝而淡,或被歲月刻成了烙印,封存在夢魂深深處,或正恩恩愛愛甜甜蜜蜜著。
前一種人你,大多是樂天知命的樂觀性格,正如倉央嘉措所說:世間事,除了生死,其他的都是小事。
樂天知命,往淺裡走是隨波逐流得過且過,心裡嘴裡經常唸叨的是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很多時候都忘了另一句話盡人事,聽天命。
先盡人事,再聽天命。凡事先努力再努力努力,直到精疲力竭,再停下來聽天命。
這才是這句話的精隨。不是隨隨便便做一做,完成任務似的就好。一遍,是任務。第二遍,是精工。第三遍,是精益求精。有時候,無數遍努力,灑下多少淚水與汗水,不問收穫,只管耕耘。
這是獲取收成的最好途徑。哪怕最後一無所獲,抹抹淚與汗,內心也很自豪,陡然升起驕傲之感,為自己的堅持為自己的不易,獎勵自己一個贊,至少收穫的還有經驗和閱歷。那是以後人生的寶貴財富。
至於成與敗,知天命罷。最重要的是生命中不留遺憾。
想想,人生幾十年,如白駒過隙,所有的生命最終的結局都是一樣的。重要的是過程各自精彩與否,重要的是死而無憾。
至於來生,誰知道呢。也許是今生的延續呢?也許孟婆湯忘了記憶,可今生的修行總該隨身攜帶。
好比我們這些人,從大的情懷來說,國之安泰在有生之年延續並且進步,能有朝一日坐上高鐵直達臺北,應該無憾了吧。
從我們女子小小的情懷來說,此生遇一個鐵骨柔情的錚錚漢子,與之相知相惜相守相戀,是莫大的幸運,更是莫大的幸福。
鐵骨柔腸阿,誰不傾慕。英雄,少了柔情,總是不夠完美。每一部劇,都有英雄與美人,那是標配。
美人愛英雄,不僅僅因為鐵骨,更因為柔情。
試想想心冷如鐵的英雄是不是都被歸入暴君行列?
天與地,陰與陽,何嘗不是鐵與柔呢?
人生的色彩,本來就是互助互補,缺一不可。
不同的遭遇,造成不同的性格。當樂天知命往深裡走,便是睿智的胸懷通達人生,那是大智慧,是我永遠也達不到的境界,你呢?
當心中的那個人被刻成了烙印,埋在夢魂深處,有朝一日蹦出來,比之前更是來勢兇猛。
痴情深情的人,只因思念日久,故其體內鬱結著一段纏綿不盡之意。
宋祁的《鷓鴣天》恰恰表達了這種情感。
畫轂雕鞍狹路逢,一聲腸斷繡簾中。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金作屋,玉為籠,車如流水馬如龍。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幾萬重。
有時,不經意的邂逅,以為只是短暫的相遇。卻不曾想到,有的人,一眼萬年,從此入心入骨,蔓延無盡纏纏綿綿相思之意。
思之肝腸寸斷,不思更是萬般滋味千般無奈,其中的怦然心動其中的纏綿悱惻又與誰說?只有付與時光,於夜深人靜之時細細訴說。恨無插上飛翔的翅膀,飛於他身邊細細傾訴這相思之苦於甜。還好彼此的心,緊緊相依,連於一起,還好兩心相知,此時此刻,縱隔千里,亦是無聲勝有聲。
想當初,你儂我儂,好不恩愛。可如今,只恨千重萬重山隔於其中,只恨山長水遠,更恨比山比水更難跋涉的阻隔。此恨綿綿無絕期。
宋邙,不知後來,是否得償所願。得之,該是欣喜若狂;不得,該是此生恨無絕期了吧。
白居易的《長相思.汴水流》據說寫的是他與湘靈的故事。湘靈,白居易得是有多愛她呀。多番堅持,幾經磨難,始終不能得償所願。以“思悠悠,恨悠悠”作終生伴隨。
烙於心上身上的印記,怎能忘記呢?
每個人都用自己的方式思之念之。如果往事只剩下回憶,回憶裡有你有她,有甜蜜有苦楚,何嘗不是精彩紛呈呢。
如果願意,如果努力,如果機緣巧合,餘生來生,能兩手相牽,又是美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