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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中的我》第七章第二節開啟門,幾個陌生人出現在我的面前,有

《鏡子中的我》第七章第二節

開啟門,幾個陌生人出現在我的面前,有男有女。吳媽站在一旁,顯得侷促不安。

“兄弟,你可回來了!”我還沒明白來者是誰,就被一個粗壯的漢子抱在懷裡,一隻手還用力拍打著我的後背,一副久別重逢的模樣。見我傻傻地愣著,他又說道,“怎麼,連表哥都不認識了?”說罷他笑了,笑得有幾分張狂。

我退後半步,看著眼前這位一臉橫肉的男人,令我印象深刻的是碩大得腦門剃得鋥明瓦亮,上唇留著一撮濃密的鬍子。眼睛小而圓,透露出幾份兇悍。

“表哥?”我小聲呢喃道,不知是在確認,還是在叫他。

他在我胸前重重擂了一拳,說:“看來你的記憶還沒恢復。不過沒關係,我記得你就行。”

他自我介紹說他是我的表哥,叫許奇嵐。接著他又給我介紹身邊的幾人,一個是我的表妹耿若曦。至於其他人,我的腦子很亂,沒有記住。猛然覺得最熟悉的大伯怎麼沒看見?

“我大伯······”

“啊,他在樓下。還有你姑姑、叔叔和嬸子,他們都在樓下,就等你下去了。”忽然間表哥上下打量我,“你這身衣服?”

我由於聽到敲門聲慌忙出來,身上還裹著睡衣。退回房間換好衣服,隨著表哥、表妹向樓下走去。

一樓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幾位年紀五十歲左右的人,有男有女,其中一位便是我熟悉的大伯。幾個人看我走下樓,一起站起身,滿臉堆笑地看著我。大伯迎上來,拉著我的手,給我介紹起來。

“這位是你姑姑。”

我像個孩子似的一臉窘迫,不知叫還是不叫。看她的年齡,五十出頭,肥胖的臉上沒有一點皺紋,眉毛修飾的極為精緻,卻和臉部不十分協調,顯得細而長,有點像貼上去的。她畫著濃妝,似乎是想掩飾已經開始衰老的面容,給人一種蠟像的感覺。

“看看,才幾天沒見,怎麼瘦成這樣了!”姑姑拉著我的手,噓寒問暖。她肥胖的手指頂端的指甲上塗著棗紅色的指甲油,讓我聯想起那種有著長長利爪的某種動物。

“這是你叔叔。”大伯繼續介紹道。

這是一個模樣有點瘦弱的男人,眼睛卻有幾分抑鬱,像有什麼事壓在心頭難以化解一樣。他沒有說話,而是把我攬在懷裡。我猛然覺得,這個看似瘦弱的男人,卻有幾分力氣。

“這位是你嬸子。”

嬸子身材瘦小,臉上沒什麼肉,猶如一張皮直接貼在臉骨上。可能是這個緣故,她笑起來沒讓我感到親切,卻讓我聯想到像是剛從戰亂國度逃出的難民,有種討好的味道。她一邊上下打量著我,一邊嘴裡還發出嘖嘖的感慨聲。

“哎呦,你還認得我嗎?我可是你的親嬸子。你姑姑說得對,才幾天沒見,就瘦了一大圈,要是在大街上,我怎麼也認不出你來。”

“不是幾天,是大半年沒見面了。”大伯補充道。“還有這位,你們倆認識一下。”他指著一個身材不高,卻異常精幹,兩眼雪亮,機警的像藏在草叢中的掠食者一樣、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說,“這是溫律師,我們家的法律顧問,你以後有事還要仰仗他了。”

溫律師戴一副眼鏡,卻讓我感覺他的笑沒有內涵,有種逢場作戲的意思。他向我伸出手——他的手軟綿綿的,柔若無骨。然而我不明白,家人見面,為什麼要叫一位律師到場哪?

雖說在我的記憶中,絲毫記不起我和這些人的關係是否像大伯介紹的那樣,姑姑、叔叔、嬸子什麼的。可是從這一刻開始,要把他們牢牢記在心裡,以免再次見面時張冠李戴。

然而我難以確定,究竟能夠記住多少?過後還是用笨辦法,把這些人的相貌、以及說話的習慣都詳細地記在筆記本里。

不過我還是注意到,叔叔好像腿腳不怎麼靈活,像是不小心崴了腳,走路一瘸一拐。

趁著吳媽還沒有做好午飯,大家都聚在客廳閒聊。當然,話的主題都是圍繞著我,特別是和家裡失去聯絡的這近一年時間裡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如我都做了什麼工作,交了什麼朋友,又是怎麼失憶的。

他們問的許多問題我都回答不上來,只能模稜兩可地點點頭或搖搖頭。

隨後的談話便沒了主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聊著聊著,律師不知怎麼就聊到斷魂崖那起案件上了。

“從警方內部獲悉,那個女人的死,和她的男友有關。據說是那個女人想和她的男友分手,也有的說是移情別戀,男的哀求無果,才痛下殺手的。”

律師的話令我如坐針氈,他可能不知道我和那起案件有牽連。我也不能有所表示,只能聽著。大伯連連擺手,想把話題岔開。然而表哥對此卻很感興趣,不住地刨根問底。

“你倒是訊息靈通人士啊。那你說說警方是怎麼知道的?”

“具體我也說不清,好像是警方找到一位目擊證人。據目擊證人說案發的頭天傍晚,他在斷魂崖附近下套獵捕兔子,看到被害人和一個年輕人在一起。第二天又經過斷魂崖,他的狗不停的叫。那時天已經快黑了,斷魂崖那地方以前有個女人跳崖身亡,附近的人很忌諱到那裡去。他有點害怕,就領著狗離開。回家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改日天亮後他領著狗又來了,在附近的溝裡發現一具女屍,這才報警。”

“哦!警察怎麼說?”

“警察在現場附近發現疑似兇手的腳印,腳印一直延伸到斷魂崖下面。斷魂崖下面有人藏匿時留下的痕跡,警方懷疑兇手作案後曾經藏在那個地方。據此已經展開偵查,想必不久就會抓到兇手。”

我心跳加快,有種想逃避的感覺。我想律師一定沒有看到電視上的那則新聞,否則就不會在我面前談論這件事。可是聽他的口氣,他對此事已經很清楚了,怎麼不知道模擬畫像呢?

就在一瞬間,我覺得他說的和實際情況出入很大,根本就是牛頭對馬嘴。我很快得出結論:律師的話,臆斷的成分居多。然而,既便如此,我還是忐忑異常。

“我想這種場合談論這件事不太好吧?”大伯開口說道,“這件事和我的家人無關,就別說了,讓人頭皮發麻。”他說完後,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姑姑。

“也是,談論這幹嗎?”姑姑出面制止,令我心生感激。

然而很奇怪,律師只是在談論這起案件,並沒有指出兇手是誰,大伯怎麼說與我的家人無關呢?或許他心裡是清楚的,為了保護我,才這樣說的吧。

家人雖說不讓談論這件事,可我還是餘悸未消。現場除了有我的腳印之外,一定還有一些其他的痕跡——那個女人是我殺的,難道就沒有線索或遺留物嗎?為什麼只說兇手殺人後曾經潛藏到斷魂崖下面呢?

按正常人的思維,兇手作案後應儘快逃離現場,怎麼會藏在現場附近一直待到第二天傍晚哪?這確實不可思議。哦!很快我就找到了合理的解釋,作案前我的記憶和現在相差無幾,只能記住一兩天之內的事。

作案後由於恐懼,慌不擇路跌落斷魂崖,導致這段記憶從大腦中消失。醒來後發現身邊有一把帶血的匕首——正是這個緣故,我才會躲在斷魂崖下一直待到第二天的黃昏。換言之,這件事像一把利劍,斬斷了我以前的記憶,我才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可是這和之前的猜測大相徑庭。之前以為,我之所以恢復了部分記憶,還要歸功於跌落懸崖撞傷頭部。現在來看,我的記憶沒有一點起色,還是老樣子。然而,無論從哪方面解釋我的這種行為,都顯得蒼白無力,難圓其說。

就像所有負案在逃人員一樣,出於自身安全的考慮,我很想聽聽這起案件的有關細節。

“你是說警察已經知道誰是兇手,那一定是發現了相關物證吧?”我的這句話把家人都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我。

大伯更是侷促不安,他猛地站起身,用嚴厲的目光注視著我。

“關於物證的問題······”我這一問,律師似乎有點不知所措,他先看了一眼姑姑,又把目光投向大伯,才含含糊糊說道,“關於物證的問題,我只瞭解這麼多。這是常識,還沒有結案,警察不會向我過多透露。”

我有點納悶,這個話題是律師挑起來的,讓人感覺有炫耀的味道。怎麼話說了一半,他就不再說了呢?

外面傳來汽車的喇叭聲,一輛黃色的麵包車停在大門外面。表哥按了一下門後的按鈕,鐵門緩緩開啟。麵包車開了進來。車身上有幾個硃紅色的大字:某某酒店。下面有訂餐電話。原來是一輛酒店送外賣的車。

大伯解釋後我才知道,一家人都聚集在這個世外桃源一樣的別墅裡,僅憑吳媽一人是忙不過來的,更可況她也拿不出幾個像樣的菜,所以才在酒店訂了菜。

宴會上的氣氛異常活躍,表哥率先起身要和我碰杯。我拿起酒杯,沒有要和他碰杯的意思,卻把酒杯雙手捧起敬向大伯。在我眼裡,大伯才是我最親近的人。表哥不知內情,糊里糊塗要把第一杯酒敬給我。

我的這個舉動引來家人的嘖嘖稱讚。大伯也是滿心歡喜,他右手舉起了酒杯。

敬了大伯,我又敬了姑姑、叔叔和嬸子,當然又引來一片稱讚聲。餐桌旁唯一與大家表情有異的是叔叔和嬸子,兩人好像有什麼心事,或許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顯得憂心忡忡。

這些都是我的親人,然而我與他們並不熟悉,也不知他們是怎麼想的。大伯和姑姑幾個人興奮異常,沒過多久表哥就喝多了。他舉起酒杯挨個碰杯,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為阿柱平安······為家族事業的興旺發達、為我······不,為我們的事業乾杯!”

叔叔和嬸子彷彿是局外人,他倆眼神迷離,偶爾會看一眼我那漂亮的、剛剛認識的表妹。表哥去給兩人敬酒,他倆只是象徵性地舉起酒杯,放在嘴唇,然後又放下。表妹和兩人的表情有點像似,臉上的喜悅給人一種強裝歡顏的感覺,似乎是對我的歸來懷有敵意一樣。

我不知以前家裡的情況,就目前的情景來看,像是不怎麼和諧。

對於我的平安歸來,有人興高采烈,有人鬱鬱寡歡。如此來說,家人對此持有兩種截然相反的態度。

出於禮貌,無論誰來給我敬酒,都來者不拒。不久,我就昏昏沉沉,什麼都不知道了。

《鏡子中的我》第七章第二節開啟門,幾個陌生人出現在我的面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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