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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的東風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諸葛亮一定要用火攻,萬事俱備?

《三國演義》中,周瑜山人自有妙計,準備一把火將對手曹操整個七葷八素。

計策好是好,但需要有一個先決條件,而且還是非人為可按的條件:

風。

東風。

天不下雨天不颳風,你能拿天怎麼樣?

這不僅要颳風,而且還要刮指定方向的風,難度當然不是一般地大。

可想而知,不管周瑜的計策有多麼高超,沒有東風這個決定性因素,一切都是白忙活。

同樣是用兵高手,周瑜心裡那點事,諸葛亮哪能看不出來,於是一紙藥方遞過去:

欲破曹公,宜用火攻,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後人以此比喻什麼都準備妥當,惟獨差最後一個重要條件。

“東風”的不可或缺性由此無可置疑。

可是說東風不可或缺大家能同意,若說嫁與東風,仍然還是會讓人大吃一驚吧?

張先在《一叢花》中,就是這麼說的:

傷高懷遠幾時窮?無物似情濃。離愁正引千絲亂,更東陌,飛絮濛濛。嘶騎漸遙,征塵不斷,何處認郎蹤?

雙鴛池沼水溶溶,南北小橈通。梯橫畫閣黃昏後,又還是、斜月簾櫳。沉恨細思,不如桃杏,猶解嫁東風。

周瑜的東風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諸葛亮一定要用火攻,萬事俱備?

一、無物似情濃

無物似情濃,當然是一個肯定陳述句,指明天下沒有什麼事物比情這碼子事更濃更烈更讓人慾罷不能。

可是這樣的肯定從何而來?

哪裡來的自信,可以讓詞作中人說出這般肯定的話?

傷高懷遠幾時窮?

幾時窮,其實是無窮無盡,沒完沒了。

詞作中人無法自抑地登高,又不能自控地懷遠,既是一個事實,也是一個證據。

事實是其在不停地盼望著意中人歸來,所以才一次次地登上高處,一次次地眺望,一次次地望而不得,一次次地失望而歸。

證據是詞作中人如此行為,恰恰正是“無物似情濃”的有力說明——

如若不是情如此濃厚,又怎麼會這般放之不下呢?

離愁正引千絲亂,更東陌,飛絮濛濛。嘶騎漸遙,征塵不斷,何處認郎蹤?

登高懷遠是略寫,如上這幾句則是抽絲剝繭,將離別後的千般無奈萬種惆悵刻畫得淋漓盡致。

何處認郎蹤,當然是無處認郎蹤。

因為情濃,所以要認。

不得不認,必須要認,由不得不認。

卻又由於現實,不管怎麼認,都認之不出半分結果。

嘶騎漸遙,征塵不斷,再遙遠的路途,也長不過相思;再連綿不絕的征程,也抵不過濃情似海。

無物似情濃,懂了的人,也許會希望自己永遠不懂。

因為那樣,也就意味著不曾經歷九九八十一難的煎熬。

周瑜的東風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諸葛亮一定要用火攻,萬事俱備?

二、猶解嫁東風

雙鴛池沼水溶溶,南北小橈通。

雙鴛池是讓人滿眼幸福的一汪碧波,不僅因為其內的鴛鴦,還因為那可以讓南北相通的小船。

有緣千里來相會,更何況只是一池之隔,小船兒一劃,早已穿越咫尺之距。

梯橫畫閣黃昏後,又還是、斜月簾櫳。

黃昏是美妙的,夕陽下的山川,有著說不出的溫柔。

還有那池水,化身一眼柔波,閃爍著瑰麗的光芒,讓人揣測這樣的美景,是否真是凡人容身之處。

沒準水聲嘩嘩,轉眼就從池中升起幾位凌波的仙子,旁若無人地御空而去。

仙裾飄飄,光影流轉。

轉眼夕陽變月華,大地由五彩斑斕變得清輝素淨,移步換景,移時換影,大地早已改了模樣。

斜月簾櫳。

那是何時的月色,那是何樣的月色?

一任那樣的月色將人籠罩,一任那樣的月色將心籠罩,彷彿時間停止了流逝,萬物獲得了永恆。

如果真可以永恆,那真是極好的。

然而,天下萬事,能永恆的,或許只有記憶。

記憶中的那溶溶月色,記憶中的那綺麗黃昏,記憶中的一切,全都不死不滅,不止不休。

一次次入夢,又一次次將人帶回那曾經的時空之中。

夢,或許並沒有什麼不好。

唯一的不好,也許就只有再好的夢,也有醒時。

沉恨細思,不如桃杏,猶解嫁東風。

除了記憶,東風也可以稱得上永恆吧?

至少,一年一度,東風不會負了這漫山桃杏。

好過某人。

是的,某人。

心心念念,卻一直尋不見蹤跡見不到身影的某人。

周瑜的東風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諸葛亮一定要用火攻,萬事俱備?

結語

在周瑜和諸葛亮的運籌帷幄中,東風是不可或缺的要素。

成與敗,全繫於此。

東風牽連著他們的戰績,牽繫著他們的一世英名。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所以,無論如何,這東風欠不得。

在張先的《一叢花》中,東風是詞作主人公幽心暗轉的投射物件。

沉恨細思,不如桃杏,猶解嫁東風。

沒了東風,桃杏便沒了依託,斜月簾櫳的美景,將再無桃杏的曼妙身姿。

“不如”,有兩層含義,其一是比不上,其二是毋寧。

其一是比較,其二是選擇,比較與選擇相伴而行,難分彼此。

“解”,懂得,知道,明白,如此,我們要問的是,桃杏都知道嫁與春風,不錯過這一年一季的約定,那麼詞作主人公呢?

難道,她還沒有桃杏聰明,沒有桃杏那般懂得抓住機會?

答案不言而喻。

不是她不知道,不是她不願意抓住。

只是,世間哪有什麼事,能像春風那般,一年一度,從不爽約呢?

飄散在春風中的,遺落在月色裡的,註定只有詞作主人公怎麼剪也剪不斷的離愁。

飛絮濛濛,千絲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