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此與你交談，你無法躲避

穿過茫茫昏暗我貼近你的胸脯

你覺得寒冷：這寒冷來自往昔

再見吧！我已經感到滿足

By

納博科夫

衰敗的愉悅

內心的聲音，然後幾百米

荒原無人，我相信開始才能結束

一個王國的鴿子起飛，天空由此淺薄

廢墟正中下懷，好色的獰笑，思維愈加深沉

忘記我們流淌過的地方，一隻手擱在

女人的顫抖之處，陷入沼澤後，海枯石爛

儘管我是它們中一員，直到別的什麼人

在遠方匯入其它東西，陌生河流歇斯底里

充滿哀傷氣味小說，我是唯一閱讀者

我的潔癖

一切無所遁形

撫摸掉指紋鎖的指紋

我一邊思索著她的問題

如計劃的那樣，碩大的甲蟲

結束了夏天的隱藏，它不希望

我知曉它能掌握時間陰影閃爍的碧綠

陽光落下璀璨的塵埃，窗子玻璃

熠熠生輝，我繼續在香樟樹下

等待星光經過，黑暗中，鯨魚費力

晃動將要遠去的訊號，沿著所有海岸

數十年前，最初的光芒，走進了

凹凸不平的隧道

趨於靜寂的喧囂

總之這樣秋天的早晨，沿著鐵軌筆直遷徙

它們知道一年結束之際，夜晚的夕顏

將是快樂的一部分，歌聲蓋不過蟋蟀的嗓音

沒有什麼慶幸，差不多相同的恐懼

近乎沙啞，她把面具取下來，又戴上

決定我們透過何種方式開始回憶

好在街道河流，只有遠方模糊

的馬達，刻意提醒沒有署名的子彈

正從神秘來處加速，彷彿我們靜止不動

曾經共享過很痛苦的那一刻，也許

到了與宿命和解的時候

數也數不清的漂泊放蕩

看油菜花田野邊盛開，第六感

讓我轉身，甚至還符合了對

某事的不屑，究竟她唱著一首

漂泊離別的歌，更具體而言，聲音

會以這種方式升到降E調，不過屬於

一秒的黯淡，普魯士藍，突然想到

不知如何與她攀談，肉眼絕對瞧不見

靈魂返回了別的皮囊，睡著醒著都無所謂

一隻灰鳥。泣血般的咳嗽，響徹雲霄

的禱告，涉及太陽落在荒原

花朵穿過山巒

插圖 | David Storey 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