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從不夜天墜崖後,意外穿越到了金陵滿月酒的那日。十六年韶華不負,藍湛能否看清自己的心意?魏嬰又能否洗刷冤屈,重新做回那個肆意灑脫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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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塵世》93:他面色冷峻,明面上找不著,事情恐怕更棘手了
“大哥!大哥……”
藍曦臣正要開口,就聽見一個哭腔在耳邊炸起,連帶著屋內的人,都不由得頭皮一緊。
隨即,一個身影顛顛撞撞地跑了進來,一把抱著聶明玦大哭了起來:“大哥,你可算是醒過來了,嚇死我了……你要是醒不過來了,我可怎麼辦呀……”
來人不是聶懷桑,又能是誰?
聶明玦被他這樣一衝撞,只覺得腦子更暈了。他眉頭一皺,心道,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從小就是個懦弱的性子,平日裡膽小怕事的也就罷了,可這大庭廣眾的,哭得跟個婦人一般,這算怎麼回事?
可轉念又一想,自己突然這般,或許是真嚇著他了。於是,強忍住苛責,在聶懷桑的肩膀上地拍了兩下,啞聲道:“別哭了,這像什麼樣子。”
“大哥教訓得是。”聶懷桑此刻覺得,能聽見聶明玦訓斥自己都算得上是一種幸運,也不管他說什麼,只一味地應承便是。
好不容易,聶懷桑才止住了抽噎之聲。他用袖子擦了擦滿是淚痕的臉,抬眸問道:“大哥,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這恰恰也是聶明玦比較困惑的地方,他轉眸,迷茫地望向藍曦臣。
藍曦臣略一點頭,道:“魏公子曾與你共情過,但他所見也只是些片段,還需要你自己再回想。”
聶明玦點了點頭,內心莫名湧起一絲不安來。
“那日金陵臺,你發狂之前,見的是金光瑤。你斥責他做了一件瞞天過海之事。”藍曦臣一邊溫聲說,一邊留意著聶明玦的神情,“之後,你頭疾犯了。金光瑤為你撫琴,卻沒想到你發了狂,連……連聶懷桑也認不得了……”
聶明玦一顆心,不停地往下墜。
金光瑤究竟做了什麼,惹得自己大發雷霆?
他為自己撫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往都有平心靜氣之效,為何那日偏偏讓自己發了狂?
金陵臺,金光瑤,聶懷桑……
一時之間,聶明玦的腦子裡湧現出了無數碎片,可就是拼湊不出一幅完整的畫面。
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有驚訝、憤怒,還有無可奈何,他甚至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這感應如此強烈,以至於讓他有了一絲窒息的錯覺。
“赤峰尊!”藍湛瞧出他的不對勁,忙出聲打斷。
聶明玦茫然地了一聲,半晌,才將自己從這漩渦之中抽離了出來。他望了一眼藍湛:“含光君,多謝!”
“大哥,你先好好歇息,等想起了什麼,再告訴我們也不遲。”
藍曦臣起身,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妥當,吩咐弟子重新為聶明玦準備了一間廂房,這才轉身與藍湛離開。
晨曦,輕紗般的霧氣將山林籠罩其中,隨風飄蕩、若隱若現。冷泉的水順著彎曲的山谷流下來,在一片靜謐之中,時而清脆,時而悠揚婉轉,令人心曠神怡。
可此時的藍曦臣與藍湛,根本無心欣賞,一路沉默無語。
原本以為聶明玦醒來,困惑便能迎刃而解。可現在,不過是再度陷入膠著。
藍湛瞥了一眼兄長赤紅的眸子,忍不住道:“兄長,這幾天你也未曾好好歇息,不如……”話還未說完,突然懷中一動,他內心咯噔一下,直覺有些不太妙。
藍曦臣雖疲累,但還是敏銳地察覺出了他的異樣,溫聲道:“可是有事?”
藍湛嗯了一聲,也不解釋。
藍曦臣疑惑地掃了一眼他淡琉璃色的眸子,隨即輕嘆了口氣,道“你去忙吧。”能讓他如此動容的,怕是牽扯到魏無羨的事了。
藍湛面沉似水地施完禮,這才轉身,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紙。只見那張符紙上隱約泛著淡淡的紅光,他不由得眉心一跳,將手覆在上面,屏氣凝神。
片刻之後,他一張臉已是煞白。
蘭陵金氏,後山。他這是不要命了麼?真是胡鬧!他皺著眉捏了個劍訣,一刻也沒敢耽擱,御劍朝金陵臺飛去。
金氏後山的地道,其實通往的是一座地宮,是歷代金氏宗主的修仙之所。
雖然只是一條地道,卻也裝飾得十分有格調。只不過,這格調後面設定了重重機關,以免被心懷不軌之人打擾。
金光瑤深諳其中的機密,是以,領著幾名暗衛一路暢通無阻,半個機關也沒有觸碰到。
幽深的地道,因為還有一些旁枝末節的分叉口,顯得十分空洞,似是一張巨大的網,一不小心就會被吞沒。
可走了一路,也未見異常,眼看就要抵達地宮了,金光瑤突然頓住了腳步。他猛地回頭,朝後面望了望,隨即低聲問緊隨其後的一名暗衛:“今日來了幾人?”
那名暗衛猝不及防地被問到,一愣:“七人。”
說罷,他也回頭往後望去。可這一望,後脊瞬間起了一層薄汗。後面明明只有五個人,連帶著自己,也只不過六名暗衛。
還有一個人呢?
——未完待續——
我是栗子無痕,心之所向,隨性而往。
《兩塵世》39:藍湛一滴淚滾落,魏嬰慌了
《兩塵世》40:“你讓我滾,可沒說不讓我回來”,有人鬱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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