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陶 陛

萬二寶媽叫秀雲，聽說王乾孃家不同意二寶和她家老三的婚事，站在村子裡的大坑邊朝著王乾孃家的方向：你們說說哪有這麼不要臉的，這，這純屬耍人嘛？也就是我家二寶好，但我可不是好惹得，我非得好好磕磣磕磣她。

王乾孃躲在屋裡不敢出屋，長海問王乾孃：外面這是咋了，你出去看看。

王乾孃假裝幹活：沒看我幹活呢啊，再說有啥好看的，估計是二寶媽又抽風呢。

長海放下手裡的活：咋的，是不是因為老三和二寶的婚事啊，你啊，你可真行，八杆沒一撇呢你往外說這個幹啥，我出去看看。

王乾孃急忙拽住長海：你別去，你出去她還能饒你啊，罵一會累了她就回去了。

長海一慫的：我要不去，以後還有臉在這個村裡待啊。

長海的臉像變戲法一樣，從和王乾孃好不願意到笑臉走到秀雲面前，中途還不忘和村民打招呼。

小木匠也往人群去：長海哥，你啥時候回來的呀。

長海腳步加快走著：啊，昨個。

二捂子、淑芬、老付太太、柱子等，好多站在旁邊看熱鬧，沒有一人個人上前。

二捂子見長海去了，緊忙去拉秀雲：姐，別罵了。

長海走上前去：（

秀雲

）老萬大嫂，千不對萬不對你衝我來，以後你家有活您就吱一聲。

秀雲

才安靜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長海，哪有你們家那口子這樣的，這不是熊人嗎？這事啊，我不衝你。然後又大聲：誰做缺損的事，誰就該罵。

王乾孃再也

按捺不住

了，站在院子就大聲喊道：誰做缺損的事了，你說誰呢。

王乾孃衝了出來，要不是當時人多，兩個人就得打到一起去，經過幾番的爭鬥。

王乾孃氣得氣喘兇兇道：我家五個姑娘，一個也不嫁咱村人，沒有一個好人家。

這句話剛落地，長海上前就是一巴掌：你個敗家娘們說啥呢，給我滾回去。

王乾孃捂著臉：好你個王長海，你敢打我，這日子我看別過了。

王乾孃捂著臉就往家跑，不一會拎著兩個三角兜子倔噠倔噠往村外走去。

眾人勸長海：你快去追啊。

大家慢慢地也散去了，只有長海站在原地沒有動，村裡人都知道這可能是長海第一次爺們一把，平日裡基本都是挨欺負。

二捂子躲在旁邊看眾人都走遠了，又回來走到長海面前：長海哥，長海哥。

長海愣了半天才迴音：走就走，沒事。

天剛擦黑，張大嫂的丈夫張大發聽說王乾孃回孃家了，緊忙去長海家：長海哥，在家嗎？

長海家的大黑狗朝著大門外叫個不停：汪汪汪。

長海坐在院子裡餵豬：老閨女你去看看誰。

張大發見出來人：五丫頭啊，幫叔看一下狗，你家狗太厲害。

五丫頭抱住大黑狗：沒事了，你進來吧。

張大發走到房門站住：長海哥，今天的事我聽說了，都怨我媳婦。

長海拿著餵豬的水舀子起身：這事怨不著誰，你找我還有別的事沒，進屋說。

張大發轉身就要走：不了，家裡還有一堆活呢。

張大發到家上炕盤著腿剛坐下，張大嫂小聲道：咋的，王乾孃真回孃家了。

張大發指著張大嫂：你啊，淨幹好事。

張大嫂走到炕沿邊：也不能全怪我啊，我都和王乾孃說了，要是沒成我再介紹。

張大發一甩袖子：拉倒吧，王乾孃啥人誰不知道，你還去招她。

張大嫂哈哈一笑：走了才好呢。

第二天，天剛放亮長海做好飯，就去了

秀雲

家：嫂子，過幾天我就去公社幹活了，還有幾天時間你家還收拾到北地了吧。

秀雲

見長海這麼說，氣消了一半：長海啊，大嫂不是這意思，你說咱們村裡村中，再說無論從我家你大哥那頭論咱們都是親屬，這事啊大嫂也不該那樣，還把你媳婦氣跑了。

長海咬著牙：大嫂，你說可不是咋地，你說咱們這親屬，我媳婦她還……都是我平時慣得。

秀雲走到長海面前：行了，誰媳婦誰不慣著啊，你抓緊把她接回來吧，昨天你大哥好和我發脾氣，要不然我和你去接她，我給她賠個不是。

長海捂著臉：大嫂，你這讓我說點啥好。

秀雲

放下手裡的圍巾往屋裡走：你等我，我換身衣服咱這就去。

等

秀雲

換好衣服出來時，長海早就走遠了。

長海前前後後去老丈人家好幾次也沒有把王乾孃接回來，公社的假期馬上就要到了，長海只好硬著頭皮領著幾個孩子去了：媳婦，我明天就得去公社了，耽誤好幾十呢。

王乾孃一聽才從炕上起來：回去也行，你打我這一嘴巴子，我得還回來。

我是陶陛，每天給你寫農村故事，我正在寫長篇故事《妙手回村》，喜歡的話，可以關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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