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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落日的餘暉漸漸退去，

山色便有了夜的黛容。

不辯了它身上的斑斕秋彩，

只那剪影兒和著凝重。

那大山中隱隱的寨子，

這會兒也看不清了它的真容。

只有不斷出現的、

星星一樣的夜燈。

好像是天上的漢河，

在傍夜裡亮星兒閃動。

也不知有沒有牛郎織女，

在輕怨著天河的波濤洶湧。

那遷飛的露絲鳥兒，

又喧叫在秋的夜空。

雖然看不見它們飛翔的身姿，

卻可以想象到它們今晚的陣容。

那一定很是龐大的隊伍，

把一個個人字寫在夜的天空。

其實它們並不急於飛去更南，

沒有必要早早地去那裡過冬。

那並不很著急的鳴叫，

分明告訴我它們旅途的輕鬆。

它們是要夜飛晝停，

一邊去欣賞秋的山河景色的無窮。

用鳴聲抒發它們的愜意。

用翻飛表示它們的情濃。

用留連看盡了南國的金黃，

用麗眸賞過了北國的秋楓。

北國已有了稍微的秋冷，

南國卻一直夏意兒融融。

這江南的秋天，

今年並沒有往年帶冷的秋風。

山村裡依然著傍晚的炊煙，

只是有些兒縹緲並不是很濃。

間或的幾聲摩托車鳴響，

那是在城裡討生活夜歸的老翁。

進門後與老媼的呢喃，

訴說著花甲的勞累工夫兒過於沉重。

可兒女也有他們的無奈，

上瞻老下養小擔子並不輕鬆。

自己能做就做一點吧，

乘著現在老骨兒還可勞動。

好在不多的莊稼兒早已收穫，

今年的收成稍厚要感謝天公。

兒輩們長年外地討著他們的生活，

間或的電話透露著思鄉的情濃。

可巴掌的地兒哪裡可以餬口？

外出謀生早已注在了他們的命運之中。

庭前的小桌上有了一小壺米酒，

還有兩碟兒家常透著香濃。

那是老伴兒今夜的犒勞，

雖然沒有大魚大肉夾雜其中。

這其實就是鄉里人家的日常，

沒有詩意沒有豪情也沒有你儂我儂。

有的只是生活的平淡，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

夜幕兒慢慢地降下它的重帷，

只留下深遂無雲的天空。

那個最先的亮星早已斜在了西邊，

那是絕早東出的長庚。

還有不斷的細小的眨眼，

透露著夜宇的深遂與無窮。

那條合二為一的銀河，

若隱欲現地漂在其中。

秋分後的明月，

賴賴地騎上了東山的嶺松。

中秋已經過去，

看得出它也一臉輕鬆。

淺笑著稍早的伴兒，

送去一個亮麗的嬌容。

今年這裡的桂花非常寂寞，

也不知吳剛的新酒是否香濃。

稻茬的孤畝已經翻過，

田頭還有不歸的老農。

乘著涼快播灑著種子，

盡力著今年他家的秋種。

這是一塊從未荒廢的膏腴，

一直回報著它過去的風華、今天的犁躬。

那春天油菜花黃，夏天的禾苗翠綠

還有秋天稻子的金容。

月亮輕灑著它的光亮如水，

山裡熙熙著夜裡的和風。

沉沉的夜色十分地涼爽，

田徑裡我踱著愜意，伴著夜歸的犁躬。

……

作於2021年辛丑八月十八日夜。

抄襲必究，版權所有，圖文如有侵權，請聯絡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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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作家簡介：

楊煥文，文字愛好者。50後，苗族， 務過農、參過軍，做過法官、任過律師。作品大多以鄉土為題材，骨子裡戀著腳下這片土地，文字源於土地的深情。

朗誦者簡介

：何曉霞，筆名小草，陝西省商洛市山陽縣人，從小殘疾，愛好詩歌，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