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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他藏起滿心愛意冷冰冰待她,其實早在十年前心已淪陷

他藏起滿心愛意,滿目痴情,冷冰冰待她,其實早在十年前心已淪陷。

他精心佈局,耐心籌劃,等待她一朝入局,這局裡他護她,愛她,為她遮風擋雨。

故事:他藏起滿心愛意冷冰冰待她,其實早在十年前心已淪陷

1。

芝蘭來儲秀宮時日不久,良妃娘娘心善,憐她年紀小,不忍叫她過分受累。

後來發現她竟然識字,良妃歡喜,把芝蘭調來身邊,陪她抄經唸佛,倒是好事一樁。

宮中歲月催人老,暑往寒來,轉眼就入了秋。

芝蘭出身一般,為人謙遜敦厚,不爭不搶,於她而言,若能永遠陪伴在主子身邊,直到被放出宮的那天,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只沒想到命運弄人,昨夜宮中設宴,八阿哥喝醉了酒,破例留宿在良妃宮中。

彼時芝蘭正陪著良妃唸佛,聽到院中喧鬧,八爺身邊的小喜兒急著叫人通報,“爺喝醉了酒,深夜打擾娘娘,實在是不得已啊……”

“胤禩?”

良妃膝下只八爺一個子嗣,聞言立刻放下手裡的串珠,吩咐芝蘭,“快扶我去看看。”

八爺素來穩重,今夜不知怎的,竟醉糊塗了,看見良妃過來,跌跌撞撞地就要往上擁,“額娘,兒子好想你啊……”

良妃性子軟,加之愛子情切,一時間竟也不顧規矩,就要伸手去抱他。

多虧大宮女青櫻及時提醒,一邊攔住良妃好言相勸,一邊給芝蘭使眼色,“還不快去伺候八爺?”

“……哦,好。”

芝蘭有片刻失神,在儲秀宮呆了這些時日,她從未近過八爺的身,只能憑著記憶里老嬤嬤教導的那些,攙扶八爺進入偏殿,打水替他擦洗。

芝蘭今年只有十五歲,青蔥少女,雖為奴為婢,也足夠賞心悅目。

燈火闌珊時,她緩緩解下八爺身上繁複的外衫,只是想叫他睡得舒服些。

當真沒有別的意思。

可方才還昏沉的八爺,卻恰在此時醒來,溫潤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探究,極具侵略性。

那一刻芝蘭才知道,人前清雋敦和的八阿哥,原來也不是聖人。

紅綃帳裡,被翻紅浪,她毫無招架之力。

而今醒來,除卻身上殘餘的痛,芝蘭內心更加惶恐,她這是犯了大忌啊!

身為宮女,不守本分,勾引主子……

任何一條,都足以置她於死地。

芝蘭還記得,初進宮時,聽宮裡的老人說,某位秀女與侍衛私通,被萬歲爺發現,當即杖斃,血濺三尺。

秀女尚且如此,何況她只是個奴才呢!

畏死向生之心,讓她無法再躺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趁八阿哥沒醒,事情還未揭發出來,主動去求良妃娘娘。

坦誠一切,若終不免一死,好歹給她留個全屍。

這樣想著,芝蘭輕輕挪了挪身子,將將抬起頭來,腰上卻倏忽落下一條手臂。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八爺翻身壓著她,目光溫溫地看著她。不帶一絲情慾,卻也沒有咄咄逼人。

芝蘭不知他是何意,心思百轉千回,眼中氤氳出淚意。

紅唇張,音微涼,女孩怯怯地喚了一聲,“八爺……”

唇齒間,水汽氤氳,曖昧不明;動作間,淡香拂面,悽悽切切。

八阿哥自小在宮裡長大,人情冷暖熟稔於心,不可能察覺不到芝蘭的恐懼。

可他卻沒有安慰,甚至在看見女孩的淚意時,音色陡然沉了下來。

“不早了,起身吧。”

2。

“呼……”

芝蘭如往常一樣,在佛堂整理經書。

可她明顯不在狀態,杏眼微微腫著,握著毛筆的手一直在發顫。

直到青櫻過來傳她,芝蘭終於受不住了,眼淚“嘀嗒”浸在宣紙上。

芝蘭向來穩重,今天怎成這副鬼樣子了?青櫻駭了一跳,上前摸她額頭,“沒發熱啊,芝蘭,你這是怎麼了?”

去往正殿的路上,青櫻不放心,一直在叮囑,“八爺還沒走,跟主子在一起說話,也不知怎的就要傳你過去。芝蘭,你千萬要打起精神來……”

“到了。”

正殿之上,良妃與八阿哥對坐飲茶,見芝蘭來了,抬手屏退眾人,“你們都下去吧。”

“是。”

青櫻得體地福身,雖心中疑惑,卻也只是擔憂地看了看芝蘭,再無別話。

良妃儉省,殿內並無複雜的陳設,在這樣蕭條的季節裡,難免顯得空曠而孤寂。

而今日,因為八阿哥的緣故,卻分明又生出幾分熱鬧來。

沒有預料中的問責,良妃向芝蘭招手,面上是一貫的溫和,“上回說,讓你抄《金剛經》,如今可是快好了?”

芝蘭福身,“回娘娘,再有半日就好了。”

“嗯……是個省心的好孩子。”

良妃伸手拉過芝蘭,在她白淨的臉上細細看了一圈兒。

女孩茫然地屏住呼吸,水汪汪的眼睛不敢亂看,半眯著垂在地上,像只乖巧待宰的羊羔。

可她想多了。

不過片刻,良妃娘娘柔柔地笑了起來,轉頭看向八阿哥,“我身邊好容易有個體己的人,這麼快就叫你給瞧上了,巴巴地跟我來討。芝蘭啊,以後跟著你八爺,好好服侍他,也好叫我放心。”

“嗯?”芝蘭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一雙水眸愣愣地看著良妃,“娘娘,您說什麼?”

“傻丫頭……”

知子莫若母,八阿哥平白無故來討一個宮女,良妃不必多問,自然能想到昨夜之事。

說不忌諱是假的,可偏偏是芝蘭。這丫頭打從進宮就跟在她身邊,自然比旁人更多了幾分信任。

事已至此,既然八阿哥喜歡,她也樂得成人之美。

如此這般,芝蘭跟隨八爺回府,成了府上唯一的侍妾。

從前就聽人說,八阿哥個性溫潤,潔身自好,芝蘭只當是句閒話。

如今入了府,才知君子如玉,名不虛傳。

八爺從不耽於女色,據說開牙建府那年,宮裡一併送了通房丫頭過來,都陸續被他遣散了。

而因著芝蘭到來,府中人人觀望,以為自家主子終於動了凡心。

卻不曾想,芝蘭入府後並不受寵,吃住和份例都是最低等的侍妾待遇,連府裡的大丫鬟都不如。

漸漸的,府中便有閒言碎語,說芝蘭費盡心機爬上八爺的床,以為就能翻身成鳳凰呢。

最後還不是一場空嗎?

女子的名節何等重要,尤其是芝蘭這樣的,沒有了男人的庇護,就等同無根的浮萍,雨打風吹,身不由己。

而讓她陷入被動的,還不止於此。

芝蘭出身漢軍旗,父親寒窗苦讀數十載,卻未能施展自己的抱負。

唯一的希望,就是女兒能夠出人頭地,光耀門楣。

因此,當得知芝蘭被八爺相中,她母家的人便三天兩頭遞來拜帖,變著法兒教芝蘭邀寵,籠絡八爺。

芝蘭的孃親說話沒有分寸,當著府里人的面,大嗓門地嚷嚷,“我們芝蘭啊,小家碧玉,風姿綽約,難怪八爺喜歡。如今這府裡只你一個女主人,什麼金銀珠寶,肯定都不缺吧?娘跟著你啊,後半輩子有指望嘍~”

三番兩次之後,管家親自出面警告芝蘭,“八爺乃天潢貴胄,不容褻瀆,姑娘知道該怎麼做吧?”

當然知道。

芝蘭又羞又臊,可那是她的孃親,再怎麼不喜,也甩不掉這層關係。

左右大家對她本就有看法,也不在乎多一層厭惡了。

自那以後,芝蘭拒絕了母家的探視,自發禁足在自己的芝蘭苑裡,無事從不外出。

這樣一來,她與八爺更是一面都不見,比陌生人都不如。

說什麼飛上枝頭呢,名不正言不順,她什麼都不是。

故事:他藏起滿心愛意冷冰冰待她,其實早在十年前心已淪陷

3。

新年來臨前,阿哥府裡張燈結綵,八爺親手寫了對聯分發給各院,芝蘭苑也拿到了。

貼對聯的時候,丫鬟翠兒語重心長地勸芝蘭,“您是有福氣的貴人,犯不著因底下人的話不高興。眼下府中除您以外,哪還有別的主子呢?可見八爺對您是真心的,不如……”

“翠兒!”

芝蘭不耐煩地打斷她,“這種話,日後不可再胡說了!”

阿哥府雖比宮裡自在了許多,可到底還是不放心。隔牆有耳,倘若被有心人聽了去,保不齊又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芝蘭是無所謂什麼寵愛的,可她惜命。如今能好端端住在這裡,已經是求而不得的好事了,剩下的不敢再奢求半分。

“翠兒……”

她嘆息,望著遠處升起的一團煙火,頓時起了興趣。

“走,咱們過去看看!”

除夕之夜,未婚的皇子們都要在宮中守歲,是以芝蘭知道,八爺一定不在府中。

放下心來,她尋著那片光亮,走到了一處假山前。

“咦?擋住了啊!”翠兒踮起腳,前面沒有通路,什麼都看不到了。

難免覺得掃興,“主子,那咱們回去?”

“不…”

今夜月色幽靜,可翠兒偏頭看去,卻被芝蘭眼中氾濫的星光給吸引住了。

卻見她調皮地吐舌,低頭捲起旗裝的裙襬,躍躍欲試道,“小時候哥哥經常帶我爬山,很久沒試過了,不知道功夫還在不在?”

說罷,不等翠兒出聲阻攔,煙粉色衣袂飄然,人已經拾階而上,一隻腳踏上了山岩。

翠兒嚇得抽氣,“主子,您怎的真爬上去了?千萬要當心啊!”

“放心吧!”

芝蘭身量瘦小,輕易穿過狹窄的山洞,不多時就到了頂。

額頭出了一層薄汗,她有些意猶未盡,暢快地吐出一口氣。

恰在此時,一朵絢爛的煙花在天空炸開,芝蘭目之所及,都被染成鮮豔的紅色。

耀眼奪目,張揚熱烈,照亮了她的心。

噼啪聲持續了很久才徹底消散,翠兒在下面催促,“主子,時辰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

像芝蘭這樣的身份,幾時吃飯、幾時入睡,這都是有規矩的。只不過八爺對下寬容,芝蘭的存在感又低,平日裡很少有人約束她。

但她還是自覺地往下走,順著來時的路,低頭鑽進漆黑的山洞。

方才憑著一腔熱情,且有隱隱綽綽的煙火,芝蘭並不覺得怕。

可此時意興闌珊,眼前盡是黑暗,芝蘭一個不察,腳伸出去踏了空,竟直直摔了下來。

“啊……主子!”

翠兒反應慢了一拍,等她跑過去,芝蘭已蜷縮著跌成一團。

她試圖掙扎著起來,可兩條腿就像針扎似的疼,連動一動都難。

不由得苦笑,對著泫然欲泣的小丫頭說,“翠兒,這次可能真的害了你了……”

大過節的,府裡不當值的下人,早都扎堆去守歲了。

翠兒沒有經驗,把芝蘭丟在原地,一個人像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硬是沒能碰到一個有用的人。

“唉……這可怎麼是好!”

翠兒東走西闖,不知不覺走到府門口,心一橫,索性自己出去請大夫。

她悶頭向外跑,不提防外面正有人進來,“咚”的一聲撞在一處,她眼都花了。

“翠兒,怎麼是你!”

來人是小喜兒,八爺今夜留宿禁宮,派他回來取些東西。

翠兒見了他,鼻涕眼淚流做一團,慌張地喊道,“不好了,芝蘭主子她……”

4。

“熱水呢,怎麼還不來,快去催催!”

“主子喊冷,快去添些木炭!”

“啊……好疼啊……”

芝蘭苑的內室裡,女子疼得臉色發白,無意識地向床內躲避,不讓御醫觸碰。

床邊,御醫束手無策,求助地看向八阿哥。

他拂袖抹了把臉,除夕之夜,這位爺突然派人把他請過來,就是為了給侍妾治傷?

聽說那侍妾不小心從山上掉下來,好端端地去爬山做什麼?

一定是為了邀寵,故意折騰自己,好讓阿哥心疼她。

太醫心裡沒好氣,手底下稍微重了些,沒想到女子哼哼唧唧,一點兒也不給面子。

不過是個最卑賤的妾,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當他看到女子的臉,淡煙柳眉,瓊鼻小嘴,眼含秋波,膚如凝脂……

當真是我見猶憐,難怪八阿哥寵愛了。

芝蘭不肯配合,翠兒勸不住,正苦惱時,八爺突然坐到床邊,揮手擋住了帳外的人。

“半夜爬山,你打的什麼主意?”

被他這麼問,芝蘭虛弱之下,想到什麼就說了,“我、我喜歡煙花,就爬上去看看,沒想惹事的。”

怕翠兒被責罰,芝蘭趕忙求他,“爺,不要怪罪翠兒,都是我不小心的……”

“你喜歡煙花?”

沒想到他會關心這個,芝蘭如實回答,“是……”

“那你喜歡花燈嗎?五彩斑斕的,各種形狀,上面描了美人像,或者是可愛的小動物,掛滿了大街小巷……”

“喜歡的。”

也許是夜色太深,芝蘭腦中混沌,耳邊只剩下八爺的聲音,聽他說著京城裡的正月十五夜。

“乖一點,養好了傷,爺帶你出去賞花燈。”

嗓音穩而沉,對芝蘭來說,卻是強烈的蠱惑。

鬼使神差地點頭,那一刻竟真的相信他。

忍痛含著下唇,任憑眼淚滑落,芝蘭說,“好。”

芝蘭意外受傷,沒想到能得八爺重視,他連夜從宮裡趕回來,風塵僕僕地,臉色陰沉得厲害。

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不明白:不是說芝蘭苑那位不受寵嗎?爺怎麼為了她跑回來?

八爺留宿芝蘭苑,小喜兒隨侍身邊,好心提點府裡的下人,“都長點眼吧,主子的事情,是你們能猜的?”

猜不透,也不敢猜,大家心照不宣,卻都對芝蘭苑恭敬起來。

小廚房裡,什麼人參燕窩,只要是滋陰養顏,對女子有好處的,都日日不停地往芝蘭苑送。

可憐芝蘭臥病在床,不知道外面的光景,還顧影自憐,擔心自己遭人嫌棄。

白天謹小慎微,晚上還要應付八爺,著實不輕鬆。

元宵前夜,八爺很晚才回來,芝蘭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間,直覺臉上一陣刺癢。

“八爺?”

是他回來了,剛梳洗過,身上還帶著淺淡的溼氣,神色卻是歡喜的。

低頭蹭她白嫩的面頰,“不是說要等我?怎麼自己先睡了?”

他說話時,眼睛一直看著芝蘭,溫和而深沉,一眼望不到底。

讓她禁不住生出妄想,以為在他心裡,自己有了一席之地。

芝蘭笨拙,謊話編不出來,只如實說她困了。

八爺發出兩聲乾笑,捧著芝蘭的腿仔細檢查了一遍,滿意地點頭,“恢復得不錯。”

“爺請來的太醫,自然是醫術高超。”

“嗯……”八爺抿唇,不甚滿意,“僅此而已嗎?”

那……不然呢?

芝蘭歪著頭,認真思考他的話。秀氣的眉微蹙著,燭光打在臉上,頰邊驀的飛起一抹粉紅。

“八、八爺?”

身上突然落下大片陰影,男人的身形,相較於她過分高大,遮擋得嚴嚴實實。

芝蘭下意識想躲,手腕卻被攥住,用力扣在頭頂。

“芝蘭,你緊張的時候就會結巴。”八爺嘆息,眼中卻藏不住笑意,“可是,我不希望你緊張。”

“現在,睜開眼睛看著我。”

紗帳垂落,錦衾蔽體,擋不住的春色。

逮到終於抵達彼岸,懷裡的佳人早已脫力,沉沉地睡去。

是以她不知道,素來端方的君子,會露出怎樣動情的神色。

那一刻,沒有主僕,只有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