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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年前有人說過一句話,至今讓人熱淚盈眶

有一天,你是不是會忽然發現,其實自己真正放不下的不是遠方,而是再也回不去的故鄉。不管你多大年齡,只要父母健在,你就永遠是他們的小兒女。

可以一整天都不梳不洗,披散著長頭髮,這屋那屋的走來走去。或者乾脆盤起腿來坐在熱炕上,對著窗子很久很久的玩手機。沒有必須要做的事兒,沒有必須要說的話,整個身心乃至每一個毛孔都能完全放鬆下來,在這個世界上,這種感覺只有在一個地方才能找到——就是回到父母的身邊。

《詩經》開篇第二首《葛覃》,寫的就是一個新婚女子要回家看望父母的那種急迫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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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之覃兮,施於中谷。

《詩經。葛覃》

作者:佚名(先秦)

葛之覃兮,施於中谷,維葉萋萋。黃鳥于飛,集於灌木,其鳴喈喈。

葛之覃兮,施於中谷,維葉莫莫。是刈是濩,為絺為綌,服之無斁。

言告師氏,言告言歸。薄汙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歸寧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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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告施氏,言告言歸。

詩中說到:

青碧的葛藤長滿了幽寂的山谷,一派夏日午後靜謐恬適的景象。一群黃雀忽然“喈喈”的鳴叫起來,打破了山谷的寧靜。這時,女主人公走進這幅充滿生機的畫面裡。我們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見她彎著腰,在枝條藤蔓的掩映中身姿矯捷的割著葛藤,勤快的勞作著。緊跟著鏡頭淡入另一幅場景中,忽而,她又在家“瀖”葛織布了。相隔兩千多年,我們在這裡側耳,已經聽不到井梧汲水,曉窗機杼的聲音,穿行於文字間,卻仍然可以感覺到,詩中女主人公掩飾不住她那種急切和喜悅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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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梧汲水,曉窗機杼。

一匹匹用葛藤織成的布,從她那雙靈巧的雙手裡飄逸而出,她自己站在銅鏡前喜滋滋的身左身右比量著,內心充滿快慰和自豪。勤勞能幹的小女主為什麼這麼心急火燎而又無法掩飾內心的興奮和喜悅?原來,她徵得公婆同意,要回家看望自己的父母了!她羞澀地對身邊的“師氏”說:“薄汙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歸寧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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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之無斁。

“……害浣害否,歸寧父母 ” ——一個初為人妻的小女子,就要暫別這個她說話做事都要拘謹小心的婆家,回到那個她從小在那裡長大,再也熟悉不過的家中,回到自己父母身邊,輕聲細語的幾句話,小女子說得該有多麼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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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浣害否,歸寧父母。

我們常常會感嘆人世間的距離,真正難以逾越的不是空間有多遠,而是時間上的跨度阻隔了我們,站在歲月的這一頭遙遙望去,父母彷彿還在炊煙裊裊的故鄉等待著我們,歸去來兮,歸去來,然而,誰也跨越不過歲月的長河,故鄉的炊煙不經意間飄散在了天邊,淚水落滿襟前,任怎麼努力,我們卻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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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