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拋下緋紅的雲彩遁入黑暗,
寒星像古琴上哪一排青銅色的琴鍵,
傻傻地點綴灰藍的天穹。
夜來了,
但不平靜。
雖然倦鳥已經歸巢,
露珠悄悄爬到花的面頰。
徐徐涼風裹著溼氣,
習慣地聽著算不上清脆的蛙鳴,
一聲或者是半聲。
不知疲乏的夜鶯,
獨佔著這悽荒又美妙的夜。
天河橫亙西南東北,
一直向前延伸著——
或許這是一個圓,
一個封閉的圓。
這圓是宇宙賦予舞者的呼啦圈,
隨舞者的身姿而迴圈,
它的迴圈帶動了風,
一股強勁的黑白,
執著而不疲憊。
山是夜的顏色,
黑的,沒有其他;
城市是夜的味道,
潮溼的發黴,
偶爾也腐爛。
單色板的光交相隔絕著味蕾,
或沉迷或陶醉。
一顆流星落下,
藏到了山那邊。
隨之驚起了一群夜鳥,
不是夜鶯。
它們也帶動了風,
它們隨風潛入了發黴的夜,
從此,城市不再寂寞——
將發黴的空氣凝成了河,
河中有他有你有我,
還有旨在夜晚吟唱的歌。
發黴升級為發酵,
腐爛融合了酸與酒。
呼啦圈漸漸寧靜了,
天邊一顆星星很亮,
也許是黑夜之眼吧。
是的,一定是一隻眼睛!
一隻獨具的慧眼,
他不是來參加這夜的喧洩,
他是造世主的偵察兵!
頃刻,
黎明在他身後跟進。
山出來了,
夜不見了蹤影,
疲倦的夜鶯由獨奏轉為和鳴。
雲還是緋紅,
只是多了一份熾熱,
像融化的鐵熾烈而強勢。
或許,
腐糗終被烤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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