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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人間理想,也是我的匆匆過客

你是我的人間理想,也是我的匆匆過客

男孩來自農村。女孩來自城市。男孩天生邋遢。女孩天生麗質。男孩和女孩陰差陽錯成了同桌。女兒身上有體香和香水混雜的味道。男孩第一次聞見了對女孩說:“你身上味兒好大。”女孩只是微笑。

男孩開學第三週才轉班級,班裡的同學都是自己去慢慢認識的。一天,男孩開啟女孩的作業本。問:“你叫肖肖?”女孩:“嗯。”“字寫得真好看。”肖肖幫男孩把所有的書本、作業本都寫上了男孩的名字。肖肖舉著課本問男孩:“我寫的名字好不好看。”男孩靦腆地回答:“好看。”

男孩不用心學習,聰明,數學成績好,英語差。女孩聰明勤奮,英語好,數學一般。第一堂英語課老師誇獎了肖肖和班裡的另一個女孩楊,說:“她們可能在小學學過英語,所以字母寫的非常標準。”男孩拿過肖肖的作業本看,心裡想真好看,跟肖肖一樣,要是我小學學過英語就好了。

肖肖長得漂亮,班裡最帥的男孩追她,所有人都認為他們男才女貌。包括男孩。帥男孩在宿舍跟同學講:“昨天晚上下晚自習,我把肖肖按到牆上,向她表白了。”

“怎麼樣,答應了沒有。”

“聽我說完,然後我就親了她。”

“什麼感覺?”帥男孩一臉沉醉說著,男孩從人堆裡擠出來,帥男孩突然停住了,其他同學起鬨說:“後來呢?”

你是我的人間理想,也是我的匆匆過客

“後來啊,她推開我跑了,臉紅得跟紅蘋果一樣。”男孩站在窗邊,幻想自己就是那個帥男孩,後來帥男孩又表白了幾次,肖肖始終沒有同意。

女孩楊初中發育就已經很成熟了,大胸,美麗的臉龐,大屁股,穿得很時尚,開學沒多久就跟班裡高個男生混得很熟。選舉班長時,雖然我們都學過一篇課文。選班長時,一男孩站起來說我選我。可事到臨頭,大家都膽怯了,女孩楊不斷向高個男孩示意:“站起來,站起來。”高個男孩有些猶豫,但還是站起來了。女孩楊和班長談了一週戀愛分開了,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形同路人,開始見面還打招呼,慢慢地招呼都不打了。

男孩腦子轉得快,學數學更快。肖肖一有不會的就問男孩,男孩教肖肖數學題。每次考試女孩都跟男孩比分數,每次都少幾分。

你是我的人間理想,也是我的匆匆過客

男孩不會打理自己,冬天水背黑得跟煤球似的,凍裂了無數條口,裡面往外滲著絲絲血液,肖肖看著咧嘴吸冷氣,跟男孩說買點兒護手霜吧。男孩說不買,沒錢,肖肖也沒錢,拿出自己的給男孩用,男孩問著護手霜的味道跟女孩身上其中一個味道一模一樣。男孩說他不用護手霜,手到了夏天就好了。到了夏天,肖肖跟男孩說:“我看看你的手。”男孩乖乖的把手背拿給肖肖看。肖肖驚喜地跟男孩說:“手好了跟我的一樣嘛。”

男孩體弱,隔三差五的感冒,每次一感冒,都持續很長一段時間,最重要的是天天流鼻涕。男孩一年四季都備有衛生紙,都是用來擦鼻涕用,肖肖每次都向男孩要紙,擦鼻涕,擦墨跡,擦油。哪裡髒了,就擦那裡。肖肖發現男孩的弱點,男孩從來不向女孩動手,每次手舉起來都是嚇唬,嚇唬。每次男孩要打肖肖,肖肖就往前靠。男孩無奈只好把手放下。

帥男孩沒有追到肖肖,班長也開始開始追肖肖了,有事兒,沒事兒,班長都在肖肖身邊說話,噓寒問暖,肖肖也會迴應班長。有一天晚上,不,有好幾天晚上,男孩都看見班長攔住肖肖。上課時,男孩問肖肖你同意跟班長在一起了嗎?肖肖沒有回答。

開家長會。男孩母親來到教室。肖肖從門口把男孩母親引到座位坐好,端茶。男孩母親看了肖肖的成績單,又看了男孩的成績單,臉都黑了。男孩進來,母親對男孩說:“你同桌挺不錯,有禮貌,長得漂亮,成績又好,說回去做媳婦吧。”男孩不說話,心裡想肖肖那麼多人追,哪輪得到我。況且她也看不上我。母親開啟男孩抽屜,裡面全是畫的花,都是用數學的圖形組成的,有圓形,有菱形,有三角形,組合在一起就是花,在塗上紅黑藍三種顏色。男孩把最好看的送給了肖肖。回家路上,男孩母親從出校門開始罵一直罵的家門口,這個週末男孩都在捱罵。原因就是男孩兒不好好學習,天天畫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可男孩自己心理清楚,肖肖指著數學書上的圖案說,這個好好看。男孩說我給你畫一個,男孩不知道用橡皮擦擦了多少次,畫了一上午,畫好了送給肖肖,肖肖驚奇地問男孩:“你畫的。”男孩:“恩。”肖肖開心壞了,男孩決定把所有圖案都畫下來,一畫就是一週,一週後家長會,男孩母親看見抽屜裡的畫罵了男孩一個週末。

又是一個冬天,男孩的手還是跟之前一樣,凍裂的嚇人。語文課,也是班主任的課,肖肖說手冷,要握男孩的手,男孩不同意,肖肖瞪著眼睛逼男孩,男孩只能認慫,男孩緊張極了,一動也不敢動,也不敢看肖肖。班主任走下臺了。就在男孩和肖肖兩邊走來走去的講課。男孩害怕,想把手抽回來,肖肖死死握住不放,男孩因為和肖肖握著手靠得太近,肖肖身上的氣味撲到男孩的鼻孔裡,男孩覺得肖肖身上的味道太好聞了,他從來沒有玩過那麼好聞的氣味,有點沉醉。下課了,肖肖鬆手。上課,肖肖又握住了男孩的手。男孩變得特別安分,這是他第一次跟女孩牽手,還是那麼漂亮的女孩。這兩節語文課,男孩的心都跳得很快,臉跟在火邊烤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