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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超室門前的等待

93號,兩個小時以後過來,憋尿!”護士小姐姐在B超繳費單的背面,用筆飛快的畫下93號,嘴裡喊著,頭也不抬,眼皮微微上揚,把寫著編號的單子放在我面前的視窗上。

拿著單子,在手中重複著疊成三角,開啟。靜靜的看著這個數字,護士小姐姐每天寫編號,這個數字寫得好看而隨性,順著數字的筆畫,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突然眼裡一陣欣喜。

我喜歡93,對我來說,它是個幸運而獨特的數字。當這個數字有了巧合,你便賦予它奇特的寓意,心中的恐懼與不安瞬間消失,彷彿冥冥之中有了老天的護佑,一絲亮光在心中劃過,溫暖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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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拿著杯子,接了熱水,遞給姐姐。

“要多喝水,尿憋滿了,才能看得清楚。”姐姐擰開保溫杯的杯蓋,倒出水,放在我手裡。

看著杯中的水,有熱氣絲絲縷縷的升起,在我眼前靈動著,直到散去。

兩個小時,姐夫接水,姐姐讓我不停的灌水。終於,我站在六號B超室的門外。

“尿憋的不行。”我給姐姐說著。

“一會給人家說,讓你先做。”

“怎麼可能,人家叫號呢!”

“要人性化,不可能把人憋壞吧!”

想想姐姐說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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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一個孕婦,和一位男子看著手機,說笑著,一眼撇見她91號,於是想著先和她商量商量。

“美女,能不能讓我先做呢,我尿憋的不行。”

美女抬起頭,面板黑而粗糙,頭髮凌亂的披散著,心裡一陣不舒服,最不喜歡看油膩的披肩發。

“我胎兒還缺氧呢!”美女面無表情,用手指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神冷漠。

“呃~不好意思。”我一陣尷尬。

美女一開口,這幾個字,著實嚇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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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某!”護士開啟門,喊著名字。

“是不是在叫你。”當護士喊第二遍的時候,我用手拽了她的衣袖。

她轉過身,應聲走進B超室。

我就納悶了,心怎麼這麼大呀,胎兒缺氧,這麼大意,漫不經心,和男子說笑著玩手機。護士在身邊叫她的名字,一次,兩次,這麼不敏感!

說撒謊吧,任何人都不會信,拒絕別人的理由可以很簡單,不願意!也不能拿幼小的生命來開玩笑!

作為一個待產的母親,輕而易舉的說出此話,讓我這個陌生人,感到汗顏,感到心疼,心疼那個幼小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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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椛塵埃,遇見文字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