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資訊我是武警,第一次參加處決五名死刑犯

菜單

我是武警,第一次參加處決五名死刑犯

這是嚴打以來判處死刑犯的第一批,共五人。

判處死刑的犯人和其他犯人不一樣,罪輕的犯人只要遵守監號規定不調皮搗蛋,一般不戴刑具。死刑犯會被戴上沉重的腳鐐手銬。腳鐐大概有二十斤左右,鎖在兩個腳脖子上,走動比較困難,戴上沒幾天,腳脖子就能磨出血,犯人就用布條包裹起來,減輕痛苦。手銬是找鐵匠鑄造的鐵環,兩個鐵環扣在手腕上,中間用一把鐵鎖將兩個鐵環鎖到一起,活動範圍受到一定的限制,在這期間死刑犯的生活就需要其他人的幫忙。如果某監號出現判死刑的犯人,所在監號的其他犯人由看守所民警安排要輪流執班,除了照顧他的日常生活,主要是監視死刑犯的一舉一動,以免意外事情發生。

執行死刑這天,死刑犯和其他犯人一樣,起床,放風,吃飯,同往常沒有區別。

我和同年兵B是第一組綁架手,射手是中隊文書,副射手也是老兵。文書雖然是老兵,但他平時很少參加演練,在驗槍的時候,他不太認真,他把子彈不小心推上了槍膛,還以為是空槍,扣動扳機就"呯"的一聲響了,子彈射到房頂打碎了瓦片,嚇得我們都怔住了,萬幸的是槍口對著房頂,沒有發生傷人事故,指導員氣的滿臉通紅,剛要大發雷霆,這時公安局來人催促提犯人上車,指導員就暫時止住怒火,沒有過多追究文書的過錯。

從號裡提出來的第一個死刑犯,家住水寨縣師寨,他二十多歲還沒有結婚,因為搶劫三塊錢,用石塊將受害人擊成重傷而被判處死刑。他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守著他,對他的案件基本上了解,也算是熟人了,想著這麼年輕的生命,一會將在槍聲中結束,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按照規定對這名死刑犯稱"九號”。看守所民警開啟監號木門,我和B把九號架到院子,九號犯人還不解的問:班長,這是幹啥呢?我沒有答話,戰友B嚴肅的警告他:不該問的不要問!

在排長的指揮下,我和B卸掉九號的腳鐐手銬,熟練的就把他綁好了。不長時間,其他組也順利的完成捆綁任務。然後並排站好,指導員和公安局長簡單的講了話。排長又最後依次檢查一下梱綁情況,就架著犯人上了等在外面的汽車。

順便說一下,把死刑犯押出監號,首先卸下了他們的腳鐐手銬,按照規定給他們綁上執行繩。那時的捆綁繩不像現在專門做的統一格式的法繩,我們用的是尼龍繩,捆綁方法有多種,對死刑的犯人捆綁叫執行繩,逮捕犯人叫逮捕繩和押解犯人叫押解繩,對他們都有不同的捆綁方法。

對死刑犯捆綁的是執行繩,執行繩的捆綁方法有利於防止死刑犯的逃脫、攻擊等危害行為。對死刑犯上半身捆綁後,還要在脖子上加道鎖喉繩,便於槍斃時使用,只要拉緊繩索就能控制死刑犯低頭或搖擺。綁架手衣兜裡還有一樣東西,是用一根筷子綁上紙張包裹的白石灰粉,這樣做的目的,能防止死刑犯在會場呼喊和咬人的情況發生。死刑犯腳脖子上也綁有繩索,這道繩索和褲管綁在一起,留有小步行走空間,重要的是防止在路上便溺,也便於臨刑時跪下不會隨意活動。執行繩是一次性的,會和死刑犯一起上路。

早上七點多,幾十部大小車輛駛向數千人的大會場。五名死刑犯各押在五輛卡車上,由綁架手架著站在車箱的最前面,他們後背插有木製的亡命旗,上面寫著:死刑犯xxx。名字上還用紅色打個叉。前面是五輛刑車,專門拉著五名死刑犯和執法人員,後面的車上還有上百名犯罪分子相陪,這些人五花大綁站在車上,胸前掛有寫著名字和犯罪名稱的牌子,如搶劫犯xxx,盜竊犯xxx。聲勢浩大人山人海的場景至今記憶猶新。

在廣場召開宣判大會後,車隊從廣場東門出發,浩浩蕩蕩,車載擴音器不停播放死刑犯的犯罪經過,歷數他們的罪惡行徑。一路上召來許多圍觀的群眾,他們也跟著車隊奔跑。

車隊繞水寨縣的一條主要公路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至到緊鄰公路的一條小河旁停了下來。在停車位的南側,馬路和小河之間有片十幾米相隔的空地,這就是早已選擇的刑場了。我和戰友B把九號死刑犯從車上拖下來,並和其他組的戰友同時將死刑犯押到指定位置,命令他們面朝河面跪下。九號死刑犯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從車上下來到刑場這麼近的距離,他好像一步也沒有邁開,整個人軟綿綿的,幾乎是被我倆拖著過來的。他面無血色,沒有任何抵抗。在生命即將結束時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九號跪下後,我在他的左側,B在他的右側,我左手抓著九號死刑犯的肩膀,右手拉著鎖喉繩,左腿膝蓋頂著九號死刑犯左肋,兩腿略成弓步,B在右側動作和我一樣,都是眨眼之間完成的。當黑洞洞的搶口對準九號死刑犯後腦勺時,我渾身的血液頓時沸騰起來,彷彿一下都湧到了頭上,腦袋感到無比的膨脹,心也快跳出來了。時間並沒有容我多想,隨著指導員手裡指揮旗下襬和一聲洪亮的"放",槍聲同時就響了,在沒有任何感覺的情況下,九號就從我手中脫離,瞬間栽倒在地,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九號已經一動不動成為趴在雜草裡的死屍。然後,我和B把屍體翻過來面朝天,只見九號額頭爆裂,紅白交織的惱漿淌了一地。

五條罪惡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

我是武警,第一次參加處決五名死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