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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選擇不同的路

(接上一篇)眼見暑假就過完了,家家開始為孩子上學的忙活起來了,有些糧食能賣的就該賣了。林嵐家裡還種了一些菜,早晨從地裡採摘回來,新鮮的不得了,拿去集市上也能賣一點。隔三天一次集市,大多都是熟人和鄉情,有些是賣一點便宜的,有些人就免費拿走。自家地裡的也有富裕,集市離學校很近,集市的小店和學校李的老師都是可以免費的。家裡的蘋果樹不多,每個夏季過了也能摘一些,多少也能換些錢孩子們上學要學費。

林嵐順利進了縣裡的高中,和李安一起是同一天報名的,但是沒有分到同一個班級。學校的新生活有序的就這麼無聲無息開始了。李平沒考上,只能暫時在家待著,跟著爸媽能幹點活。李平是個什麼事都很上心的孩子。以前爸媽經常議論的事情就是如果兩孩子都考上高中,家裡的經濟能力可能供不起兩孩子,這些事情有時候是沒有避開孩子說的,李平也就記得耳朵裡了。實際李平當時比李安學習還要好,也真不知道是自己不爭氣沒考上還是為了讓李安有機會上高中,現在也不得而知他當初的想法,畢業時老師還找過李平談心,曾經問起這個事情,李平的回答也是沒考好。但願是如他所說吧。

李平的舅舅是有一個修車鋪子,就在學校附件的集市上,開了很多年了。有時候修汽車摩托車,沒有生意的時候老款高橫樑的28腳踏車也修,這種車子基本家家都有,孩子們也都會騎,雖然個頭和車子極不相稱,但是不管大小的孩子都愛騎,夠不著上樑的就把腿斜在中間騎,動作雖不好看也極不安全,但是孩子們依然愛騎。也時常出意外車子也都三天兩頭需要到鋪子裡修。生意也還不錯,爸媽商量之後就想問問李平願意不願去舅舅的鋪子裡學修車,徵求過李平的意見之後,家裡為了準備了簡單的鋪蓋還是以前學校李用過的,就和舅舅住在一起,開始了他的學徒生活。

自從林嵐入學之後,一直想要打聽元豐的音信,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認識的人誰也不知道他去了那裡。有一次,林嵐也是照例三週回一次家的日子,班車只能到集市,林嵐爸爸照例在集市等著接她,父女倆碰面之後接過書包,也沒有過多的話,帶林嵐去李平舅舅的鋪子裡取修好的車子。見了李平別提多高興了,畢竟是一塊玩大的,這個話多呀,說著說到了元豐,才知道元豐畢業後曾經有人見他在集市賣過菜,似乎是後來又上了復讀班。林嵐就鼓動李平一起去學校看看究竟。兩人溜進去在教室外面從窗戶往裡望,找了復讀班幾個教室都沒有找到,抱著一絲希望到最後一個班去搜尋,就在教室最後排終於看到了元豐的身影。

教室裡沒有老師有點吵,林嵐也看到了以前同班的兩位女同學,熱情的打起來招呼,就站在元豐能一眼往外望到的地方,她和女生們聊著,不時地眼睛往裡望去,她確定元豐一定是看到她了,那麼多大說話的聲音,元豐肯定已經注意到了,可是他就是沒有抬頭,好像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看起來也沒打算起身出來,林嵐有些心酸的真想問問他為什麼不出來說句話。快要上課了,元豐還是沒有出來。一直等到同學們都進教室了,老師隨後也進去了。元豐還是沒有看她一眼,始終低著頭寫著什麼。其實他什麼都沒寫,只是裝作很忙的樣子。

李平先回去鋪子裡忙去了,林嵐想等等下課看看是不是元豐能出來和他說句話,其實林嵐也知道自己不知道說什麼好,說什麼才能讓元豐不覺得她在炫耀她的高中生活,不知道說什麼才會讓元豐不反感,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讓他走出教室和她說一句話,那怕一句也行。一直默默站在教室外面等到終於下課啦,她沒好意思讓其他人幫忙把元豐喊出來,她也怕其他同學知道她在等誰,下課了又有同學出來問;“你還沒走,等誰呢?”這一問林嵐有點不好意思了,好像有人知道她在等元豐,但是元豐還是呆若木雞似的座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要出來見一面的意思。無奈天色暗了,林嵐想起來爸爸還在鋪子裡等她回家。林嵐的心跟這天色一樣灰濛濛的,不能哭也不能說出口,失望 絕望 沒有希望,只好灰心離開這次見面作罷。(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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